赫爾曼睜大眼睛,說道。
“你說什麼?收每一個人的錢,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當然知道在海外事務拓展的時候總是需要花錢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會有人那麼的……不講規則,每個人的錢都收?
他們在乾什麼?
“他收了我們五萬美元,而且也收了其它人這筆錢,經理,我們隻有交了這筆錢,才能進入到下一步!”
賴雲傑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如果我們不交錢的話,那麼連下一步都無法進入到。這就是他們和我們或者說和所有人打交道的方法,首先你必須要交錢,無論事情的成功與否,你隻有先交了錢之後才能考慮下一步。”
麵對這樣的結果,他想了一會兒說道。
“也就是說,這筆錢隻是敲門磚了?”
“是的!我們和那些美國公司、歐洲公司一樣,都享有公平的待遇——五萬美元!”
賴雲傑咧開此笑了起來。
“非常公平,無論大小公司,都是五萬!至少從表麵上看起來,我們和其他的歐美公司是一樣的,大家花同樣的錢進入下一步。”
“凡是新成立的國家,所有的事情,就是用金錢賄賂的事,”
赫爾曼說道,
“通常是這樣。”
“確實如此,真正能決定這一切的是國王,我們隻有交了這筆錢,才有機會見到國王,我們除了需要給租用那片土地的勘探開采權一個合適的價格之外,還需要給國王一個合適的價格,否則,國王是不可能同意把蘇爾特盆地的勘探開采權交給我們。”
“任何人都是有價的,無非就是價格多少的問題。”
赫爾曼繼續說道。
“可美國公司和歐洲公司在那兒力量很強,是嗎?他們勢力很大,而且他們在那裡經營的更早,更加深入。”
“是的,經理,在利比亞官方有不少歐美國家的顧問,他們對國王有一定的影響力,相比於我們,他們占據著更多的優勢。這一點我們必須要注意,不過我相信丁主任,他們肯定會想辦法去完成他們的工作,但是,我想,沒有任何影響力比得上金錢!畢竟,最終所有的一切都要去靠金錢來解決。”
“確實,有錢能使鬼推磨!”
他們又聊了十幾分鐘,赫爾曼基本已經了解到他需要了解的大部分內容了。到了7點20分,他才彬彬有禮地引著賴雲傑出去,就像迎他進來時一樣。
等到他離開之後,赫爾曼看了一眼麵前的報告,自言自語道。
“無非就是錢的事情,希望一切順利吧!”
就這樣,在公司呆到八點之後,赫爾曼離開了公司,坐著他的司機開的b汽車駛離南洋石油公司的前門。
在往城市西南的住所駛去時,赫爾曼的心裡仍然在思索著很多問題,這些問題,大抵上都是公司經營上的問題,不過不可避免的,還是想到了沙特,想到了之前弗蘭克與他達成的初步共識。
“兩家公司可以互相持股。”
“我們是朋友,而利雅德的選擇,卻正在把我們演變成我們的敵人。”
“如果南洋官方能夠介入的話,我想我們的利益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保證。”
坐在車上,赫爾曼身子向後仰著,他閉著眼睛思索著這一切,現在他還不需要去長安,畢竟,事情隻是剛剛開始。
甚至,他們的油田還沒有開始勘探,更談不開采,在這種情況下,事情似乎並不著急。
當汽車開到平安坊車站時,司機停下了車,然後從路這買了一份報紙,遞給他一份晚到的《太平晚報》。
報紙大抵上都是國內的消息,不過也有一些國際新聞,突然新聞欄裡有一則消息進入了他的眼簾。那則消息是刊登在報紙的角落裡,如果不注意的話,甚至都會無視它的存在。
他就這樣拿著報紙去看它,接著又一連讀了幾遍。他望著車窗外紛亂的交通和擠成一團的行人,有的人拖著腳向車站走去,有的人冒著雨水,腳步沉重而緩慢地向公共汽車走去。準備在太平市場中心商業區又度過了緊張的一天後,回到他們在舒適的家裡,陪伴自己的家人。
就在他望著窗外的當兒,一個念頭開始形成了。換了彆人;對那則新聞一笑了之,但是赫爾曼並不是那樣的人。
晚報上的新聞寫的並不太分明,內容說的另一個國家。那個國家不是沙特,而是另外一個。他也幾乎沒有聽說過那個國家,顯然是一個無足輕重。新聞的標題是:也門向聯合國控訴沙特侵占其國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