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但就目前來說,這隻是一構想!”
從煙盒裡取出一根香煙,點著後,抽了一口,赫爾曼不加隱瞞的說道。
“目前還不太成熟,隻是初步的構想,可能還需要一些專業人士的幫忙。對了……”
看著馬保國,赫爾曼問道:
“你有什麼合適的人,可以從事這種工作嗎?”
“經理,這可是顛覆一個國家!誰從事這種工作啊!”
幾乎下意識的馬保國,想要這麼說,不過,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經理,我在情報部門有一些熟人,或許,他們有人知道應該怎麼樣進行這種工作,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聯係一下。”
“嗯,你可以先聯係一下,目前來說,這隻是個一個不成熟的構想而已,要是有專業人士能夠幫忙完善,當然是件好事。”
說罷,赫爾曼就凝視著窗外,樓下行人如織的街道。此時,在太平的中心商業區裡,銀行家和生意人、職員和商人、承包人和股票經紀人、顧客和店主、律師和當事人,還有在某些辦公室裡的人,他們都在忙碌著,都在為著將來忙碌著。
“好的,我知道了。”
點點頭,赫爾曼對他身後的下屬說,
“你先下去吧。”
悄悄穿過辦公室的後門,進入電梯到十二樓到自己的辦公室去的路上,馬保國的眉頭都是蹙成一團的。
“顛覆一個國家,專業人士?有這個專業嗎?”
一路上他的心裡都在嘀咕著。
這個世界顯然是沒有這個專業的,但是經理的意願,他當然要儘可能的去實現。
“真是件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在電梯裡自言自語著的時候,樓頂辦公室厚玻璃板窗旁,赫爾曼就站在那裡,他喜歡站的地方,俯視著大街,街上一個個路人正在忙著各自的生計。
看著這些人,赫爾曼的心中,所思所想的仍然是沙特,是油田,是不能夠把油田76的利潤都交給利雅得。
原因無他,任何企業都是需要利潤的,作為南洋石油公司的經理,他必須要為公司的股東負責,而這家公司最大的股東,就是國民年金基金會,它涉及到所有南洋人的養老金。
“明明是南洋人的錢,憑什麼交給那些貝都因酋長!”
默默的抽了口煙,赫爾曼自言自語的同時,卻又不得不承認一點——弗蘭克那個家夥說服了他。
“聯合果品公司——五二年,危地馬拉政府開始征用聯合果品公司未使用的土地給失地農民。作為回應,該公司大力遊說美國政府進行乾預,去年,那裡發生了軍事政變,聯合果品公司的土地保住了……”
那天,弗蘭克輕飄飄的話語又一次在耳邊響了起來,抽著煙的赫爾曼,輕聲說道。
“其實,也就是顛覆一個國家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赫爾曼的語氣顯得非常平靜,似乎對於他來說一個國家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相對於聯合果品公司一樣。
那不過僅僅隻是一家公司而已,至於所謂的國家在公司的麵前又算得了什麼呢?
國家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可以顛覆,可以滅亡的事物。如果影響到他們的利益的話,那麼——他們就會采取一切措施去確保自己的利益。
“好吧,無論如何這就是一種方式。”
抽了一口煙,赫爾曼朝著窗外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道。
“畢竟,生活總是要繼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