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總統先生,那裡是我們的,我們總有一天會收複蘇丹的!”
點了點頭,剛剛以唯一的總統候選人,通過全民投票成為埃及的第二任總統的納塞爾,回過頭來,看著薩達特說道。
“但是現在,我們能做的隻能是先把英國人徹底驅趕走,然後才能去收複蘇丹,瓦解他們的分裂。”
接著,納塞爾又說道。
“反對我們的人說,是因為我們向蘇聯尋求幫助,所以導致英國支持蘇丹獨立,可是,他們卻不願意承認,即便是我們不向蘇聯尋求幫助,英國人也不會停止武裝蘇丹,而且他們也不願意武裝我們,如果我們沒有蘇聯提供的武器,既沒有辦法把那些猶太人趕出這片神聖的土地,也沒有辦法收複蘇丹。”
納塞爾一說,一邊踱著步子,偶爾的,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現在,他們又說——你看,納塞爾那個家夥,連美國人和英國人一起提供的錢也不要了,沒有了他們提供的資金,納塞爾那個家夥怎麼去修建阿斯旺水壩呢?沒有阿斯旺水壩,整個埃及不僅會麵臨水災的威脅,而且還沒有足夠的水源灌溉,所以,納塞爾那個家夥,就是個罪人!整個埃及的罪人。”
顯然,納塞爾是在諷刺一些人,在出言諷刺的時候,看似平靜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而薩達特並沒有沉默,而是跟著說道。
“是的,那些家夥都是一群極其短視的家夥,他們壓根就不知道,美國和英國人提供的7000萬美元和世界銀行的貸款,本質就是一條狗鏈子,我們接受了它,不僅不能再趕走猶太人,而且還將永遠的失去蘇丹!或許,我們現在拒絕了他們,會麵對一些困難,但是至少不至於被美國人的貸款捆綁起雙手。”
點了點頭,納塞爾看著薩達特的目光中充滿了讚賞,他說道。
“是的,我們之所以會拒絕美國人,是因為美國人想把我們變成他們的狗,想用狗鏈子把我們的雙手拴住。”
納塞爾一邊說一邊走到地圖邊,說道。
“美國人的貸款,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如果我們接受了他們的貸款,那些人肯定會說……你看,納塞爾那個家夥,居然為了一點美元出賣了自己的靈魂,他居然承認了以色列。你看,我的朋友…”
納塞爾回頭看著薩達特笑著說到。
“這就是政治,無論我們怎麼做,他們都能夠找到理由來反對我們,而且,他們說的都很有道理。”
“是啊,他們所在意的從來都不是對或者錯,他們所在意的是如何反對我們。”
薩達特說道,
“反對我們才是他們的初衷,但是現在,總統,必須要麵對一個問題,就是他們會用這件事兒來反對我們——如果沒有外國的資金,我們就不可能修建阿斯旺水壩,如果水壩無法修建的話,那麼那些蒼蠅就會一直嗡嗡的圍在那裡,用這個借口來攻擊我們。”
聽著薩達特的講述,納塞爾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又一次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地圖。
他就是那樣靜靜的看著這幅地圖,目光再一次在地圖上流轉著,最終他把目光投向了蘇伊士運河。
然後就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
“現在,我們還有一個選擇——”
納塞爾把手指向蘇伊士運河,說道。
“收回蘇伊士運河,把它收歸國有!這不僅能夠讓民眾更加支持我們,而且還可以利用運河的收入來修建我們的水壩。”
總統的決定雖然有些意外,但同樣也在薩達特的意料之中,他說到。
“這,英國人肯定不會願意。”
“現在的英國已經不再是十幾年前的英國了。”
納塞爾擺手說到。
“他們沒有力量能夠阻止我們收複蘇伊士運河,畢竟,英國軍隊已經從那裡撤走了,那裡隻剩下了一些英國的職員,我們隨時可以收複那裡,隻要我們願意。”
在納塞爾看來,現在的英國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的,畢竟英國的衰退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是在過去的話,英國人絕對不會那麼乾脆的撤離埃及,從他們主動撤離埃及的那天起,納塞爾就非常清楚,現在的英國已經是一頭不值一提的病虎了,在這種情況下,收複蘇伊士運河並不是不可能的。
“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正是收回蘇伊士運河的時候,現在時機已經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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