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挑戰兩個超級大國!
換成任何理智的國家,都不會這麼乾的!
這是最基本的常識。
所以作為外交總長的李國仁,還是希望能夠儘最後的努力。
“不是挑戰!而是抓住機遇。”
李毅安搖頭說道。
“正所謂風險越大,收益越大,無論是美國治下的秩序,或者是蘇俄治下的秩序,對於南洋來說,南洋隻是美國秩序中的一個跟班,而不是國際秩序的參與者。”
這正是李毅安所追求的更廣泛的利益,是利益的最大化。
“國際秩序的參與者?”
李國仁說道:
“閣下,您的意思是的我們和英法聯手,參與到國際秩序構建之中嗎?”
聰明人一點就透,李國仁立即明白了閣下的意思。
“對,怎麼說呢?現在的美國也好,蘇聯也罷,他們雖然擁有遠超過其它國家的力量,但是他們都沒有真正建立起自身的國際秩序,當然蘇聯對東歐的高度管製,使得其秩序構建遠超過美國,但是就世界範圍內來說,新的秩序還沒有完全構建起來,嗯,這麼說吧,現在的世界是什麼模樣呢?就是舊霸主的時代已經結束,但是新的霸主還未上位,他們之間還有一個權力棒交接期,而蘇伊士……很有可能就是權力棒交接!”
蘇伊士危機,本身就是權力棒交接的關鍵性事件,英法兩國組成聯軍,聯合以色列對埃及大打出手,儘管他們取得了軍事上的勝利,但是在蘇聯的軍事威脅,和美國的經濟打壓下,兩國卻最終被逼讓步。
老牌帝國的顏麵掃地之後,他們就再也不配和美國和蘇聯相提並論。
就是從蘇伊士危機之後,英國一步一步的放任殖民地獨立,最終完全退回了英倫三島,成了美國的跟屁蟲。
“而這個交接之後,無論英法有多麼不情願,他們都必定成為美國秩序的追隨者,而南洋也毫不例外的也將卷入其中。”
李毅安的話聲稍微頓了一下,說道:
“到時候,南洋實際上也就是美國的跟班,隻能在美國製定的國際秩序下仰人鼻息。”
“閣下,我們現在不正是在戰後秩序中獲利嗎?”
李國仁的語氣中稍帶著一絲不解,他並沒有看到這個秩序的壞處在什麼地方。
這也正是時代的局限性,即便是英國在退縮之後,一開始也沒有意識到美國製定的國際秩序對他有什麼壞處,頂多就是賠上大英帝國而已。
“豬養肥了是留著過年,發展到最後,美國難免會采取一切措施,來收割我們的財富,來打壓我們的發展。到那時候,置身於美國的秩序之下,我們又如何反抗他們收割和打壓呢?”
其實在過去的幾年之中,隨著政治外交經驗越來越豐富,李毅安在對待美國的問題上,也發生了改變。
一開始的時候,他是千方百計的想要避免南洋變成第二個日本,為此他甚至構想過通過電動汽車去打擊美元石油霸權,通過摧毀石油美元,來摧毀美國的霸權。
但是這並沒改變一點——南洋在未來很長時間內,都是美國定立的國際秩序的追隨者,就像曆史上西歐和日本等國扮演的角色一樣。
而在“蘇伊士運河危機”發生之後,他又看了一個機會——就是成為世界秩序的製定者!
“反抗……”
李國仁的的眉頭緊蹙,作為閣下的心腹,他自然知道“老二威脅論”,也知道南洋和美國未來勢必要走向對抗的道路,甚至這也是南洋和蘇聯私下裡合作的原因——就是為了借助蘇聯吸引美國的注意力。
“僅僅隻是反抗顯然是不夠的,可為什麼我們要被動的防禦呢?”
李毅安的嘴角輕揚,卻是不自覺的勾到了冷笑的角度,說道:
“就像在軍事上,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抓住機會實施進攻,現在美國還沒有完全建立起他的秩序,而英法兩國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和英法聯手的話,美國即便是再不願意,也隻得麵對一個現實——在構建世界秩序的同時,充分考慮到我們的利益,畢竟,美國和我們之間的衝突,不這隻是當不當跟屁蟲的問題,而與蘇聯的對抗,卻是埋葬彼此生死爭,所以,隻要我們的態度足夠強硬,美國的讓步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