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安直接了當的搖頭說道。
“但是如果任由俄國人威脅,而不作出強硬的回應,那麼下一次,他們就不再是威脅了,我們必須要告訴俄國人——大國之間的軍事威脅,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必須要讓他們明白——紅線在什麼地方!”
大國!
在李毅安說出這句的時候,杜勒斯的表情發生了一些變化,看著麵前的這個年青人,他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南洋已經不再是那個小國了!
他是大國,一個擁有原子力量的大國。不僅俄國忽視了這一點,就連同美國也忽視了這一點!
而現在南洋用他自己的方式去提醒全世界——他已經是個大國了!
既然你們不承認,那麼我就是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迫使你們承認!
從今以後,美國要換一個方式和他們打交道了。
“至於匈牙利……”
拿起雪茄抽了一口,在吐出煙霧時,李毅安說道。
“美國並不把匈牙利、波蘭視為潛在的軍事盟友,你們認為那裡是俄國的勢力範圍,但是這卻是我們撕破鐵幕的機會,”
打量著李毅安,眉頭緊鎖著,杜勒斯說道。
“閣下,你應該明白,西方世界並沒有做好撕破鐵幕的準備!”
換句話來說,美國壓根兒就沒有想過去和蘇聯進行直接的對決。不,應該說是艾森豪威爾的政策就是——彼此尊重雙方的勢力範圍。
他實在太天真了!
如果有尊重勢力範圍這一說的話,那麼越南,古巴和其他很多地方,怎麼可能會然後加入東方陣營?
作為一名冷戰政治家,艾森豪威爾簡直是有些幼稚,還好他的這個冷戰政策在幾年後,就被腦洞大開給修改了,及時調整了過來。
李毅安並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抽著雪茄,其實,他要撕破的並不是鐵幕,而是確立南洋的大國地位,大國地位是如何建立的?
一個是在戰場上打敗一個大國,比如唐山在半島迫使美國簽署停戰條約後,唐山在國際社會上的地位驟然提高,在東方集團中同樣也是如此,幾個月前的波蘭的“波茲南事件”,東大在關鍵時刻對波蘭的支持,讓蘇聯放棄了武力乾涉的打算,而這次蘇聯人的出兵,也是因為獲得了東大的支持。
大國地位就是如此的現實,哪怕強悍蠻橫如蘇聯,麵對大國時,也是有商有量的。
可是南洋如何獲得大國地位?
顯然,直接在戰場上挑戰大國並不現實,那麼就隻有一個辦法了,就是用一種“冷戰”的方式,迫使世界各國承認南洋是大國。
先成為大國,成為舉世公認的大國,然後下一步才是聯合國常任理事國。
所以,在這個問題上,他壓根就沒有理會杜勒斯,而他的沉默,在杜勒斯看來——是南洋已經下定決心了。於是便說道:
“總統希望知道,伱的底線在什麼那裡?”
“讓俄國人付出代價!”
手裡拿著雪茄的李毅安,看著杜勒斯說道。
“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必須要讓俄國人為他們的蠻橫付出代價,他們不可能在威脅了三個大國之後,不付出任何代價!這個代價就是匈牙利!”
說出這番話後,李毅安直視著杜勒斯,儼然一副成為三國領袖的模樣。
麵對威脅,我大英——慫了!
我大法蘭西……也慫了!
我南洋——要給全世界打個樣!
現在,你們美國人也必須要認可南洋的決定!
“可是閣下,你應該明白,俄國人肯定會為了匈牙利不惜一切代價的,這將是一場非常艱苦而且危險的鬥爭。”
杜勒斯又一次提醒著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提醒著他要現實一些。
“作為大國的南洋,你們的底線是需要尊敬的,但是,你必須要明白,俄國人的底線同樣也是需要加以尊敬的!”
麵對杜勒斯的提醒和承認,李毅安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隻是默的抽了一口雪茄,然後看著對方,杜勒斯直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冷戰對抗的關鍵。
這一代美國政客……注定要被曆史所淘汰。
好吧,他們隻是奠定了冷戰的基礎而已,剩下的——已經沒有他們的事兒了。
李毅安說道。
“鬥爭的關鍵不是讓自己變得無畏,而是讓敵人感到恐懼,恐懼會解決一切問題!”
……
幾乎是於此同時,在長安的一間歌劇院裡,克勞森坐在中間的位置欣賞著歌劇,在萬戶角那邊並沒有歌劇院,既然偶爾有演出,但也是業餘的,所以,隻要有空閒時間,他都會來長安欣賞歌劇,今天雖然不是周末,可是他仍然來了,作為一個歌劇愛好者,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今天他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為什麼是現在?”
坐在他的旁邊後,米勒悄聲問道,在收到信號時,他感覺有些意外,畢竟,今天不是周末。
“事情非常緊急,”
克勞森喃喃說道,
“你不知道,他們現在正在進行測試,為即將到來的一切,他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是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問題,你需要立即把消息傳回去這很重要!”
說完這句話後,克勞森離開了。
在他離開後,米勒冷靜地對這周圍端詳了10分鐘,直到確信安全之後,他才把一旁座位上的那份報紙和裡麵夾著的牛皮紙信封給拿了起來,並離開了歌劇院,隨後乘地鐵回到了他的公司裡,而那個信封中裝著一份絕密的關於南洋核武庫的文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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