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0日,農曆臘月二十。
淩晨兩時許,夜幕籠罩的南洋航空工業公司的機場,在滿天繁星下,機場跑道的儘頭,一架大型四發飛機靜靜地佇立在機場的跑道旁。
它看起來與c707客機有那麼一點類似,但卻明顯不同,它細長的直筒形機身在尾部逐漸收細,翼展似乎更大。
它正是南洋航空工業的驕傲——xb1戰略轟炸機,半年前的6月18日,第一架原型機完成了首次試飛。2個月後,局部修改設計的第二架原型機進行了試飛,第二次試飛滯空2小時35分鐘,最後在古晉空軍基地著陸。雖然仍存在一些不可忽視的故障,如起落架回收問題、液氧係統缺陷、發動機油閥泄漏等,但試飛員仍然對飛機讚譽有加,稱它“好得令人受不了”
而這架機身編號為x10006的轟炸機,正是它的第六架原型機,在過去的幾個月裡,它已經完成了幾萬公裡的飛行,基本上已經滿足了空軍的需求,此時它猶如一頭沉睡的巨獸,等待著喚醒的時刻。
地勤人員們忙碌的身影在燈光下若隱若現,他們仔細地對轟炸機進行最後的檢查,他們精心的檢查著每一個部位,以確保萬無一失。
時間緩緩流逝,淩晨2時15分,機場的塔台上亮起了綠色的信號燈。那是起飛的信號。xb1戰略轟炸機的四台大型渦扇發動機開始發出低沉的轟鳴聲,如同巨獸在蘇醒前的深呼吸,震動著周圍的空氣。
隨著轟鳴聲越來越大,轟炸機的機身開始微微顫動,仿佛在積蓄著力量,然後開始的滑跑。終於,在一聲震天的轟鳴中,它猶如離弦的箭,劃破夜空,衝向了滿是繁星的天空。
那一刻,整個機場都為之震動,仿佛大地都在為它的離去而顫抖。轟炸機的身影在夜空中消失了。
幾個小時後,轟炸機降落在特魯克機場,轟炸機剛一降落,早就乘運輸機先期到達的公司勤務,就開始對轟炸機進行檢查,而在他們檢查時,機組人員也進入了任務室。在這裡他們得知了自己的任務。
“你們將投下南洋的第一枚氫彈。”
長官的話音剛落,身為機長的張會期就覺得心臟猛然急跳。
南洋擁有氫彈了!
不過他並沒有說話,作為曾執行過原子彈投擲試驗的機組,他和他的機組都是個中的老手。
不過這一次任務卻和過去不太一樣——首先,他和機組在三個月前,才開始接觸xb1轟炸機,過去他們飛的都是b29,雖然xb1的駕駛艙和c707有些類似,但仍然有很多不同。
現在,他們還沒真正完成飛機的轉型,而且,看著一旁坐著的三名英國飛行員,張會期隱隱覺得這次任務不同以往。
“因為氫彈是南洋與英國共同研製,所以,英方的亞當少校一行人,將參與此次任務。”
洪東升上校看著張會期說道。
“作為你的副手,你明白嗎?你們有三天的時間進行磨合,明白嗎?”
“是,”
一旁的亞當少校則起身說道。
“少校,我飛過噴氣轟炸機,也駕駛過c707、c717,我相信我能夠做好你的副駕駛。”
張會期點了點頭,說道。
“合作愉快!”
在接下來的三天之中,這個由兩國最優秀轟炸機飛行員組成的機組,便開始了高強度的訓練,作為擁有數千小時飛行經驗的駕駛員,他們很快就掌握相應的駕駛技術。
1月24日,上午九時,聯合機組離開了飛行任務室,在他們進入機艙後,裝彈車將一枚重達10噸代號為“團結力量”的氫彈裝入彈艙,在xb1轟炸機緩緩滑行時,數百公裡外的試驗環礁處,也進行了最後的清場,環礁上的人員都是乘直升機撤離的。
為了獲得試驗數據,他們準備了1300多個測量儀器密切監測,傳感器放置在環礁周圍的混凝土樁上,傳感器被特殊的輻射屏蔽罩內。許多軍用車輛也被放置在範圍內的混凝土樁以評估爆炸的影響。
對於沒陸上試驗場的南洋來說,這是唯一的選擇。
“其實,第一次試驗用高塔引爆更穩妥一些。”
在距離試驗場100海裡外的觀測船上,梁振華隨口中說了一句,但一旁的同僚卻說道。
“成本啊……不說試驗器材,就是造氫彈的成本就在那裡擺著,彆的不說,就是氘和氚的價格就高的驚人,生產一克氚的造價為71630元,而一克純度90的鋰6為538元,這麼昂貴的成本,當然要儘可能一次完成試驗了!”
眾所周知,氘和氚是聚變的主要源頭,氘可以從海水中提取,而氚則非常難以獲取,在大自然中幾乎不存在,需要在反應堆裡用中子對鋰進行輻照獲得,所以造價高昂。
而為了降低試驗成本,原本應該先塔爆再轟炸機投擲的兩次試驗,改成了一次到位——第一次試驗即由轟炸機投擲。
很快,觀測船的雷達員就報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