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篳路藍縷。以啟山林,勇敢開創展未來。讓我們為您而奮鬥,我們的祖國——南洋。不讓舊日災難重臨,為此我們團結緊密……”
稚嫩的童聲彙聚成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清澈而堅定,穿透了清晨的陽光,回蕩在校園的上空。每一個音符都飽含著對未來的憧憬,每一句歌詞都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他們的先輩來到這片土地上,穿著破爛的衣服開辟山林,曾經的雨林變成現代的都市、高產的種植園,正像歌中所描述的一樣——這裡曾是一片蠻荒,是我們用雙手改變了這一切。
作為南洋的國歌,它充分體現了南洋的特色——詞由李毅安創造,曲由德裔音樂家富特文格勒譜寫。這首歌或許並不激昂,但是卻在開篇就道出了這片土地的實際——我們來之前,這裡是一片蠻荒,我們之後,這裡繁榮富庶。
“……我們耕種、我們建設,學習、創造乾勁足。自由的一代茁壯成長,相信自己有力量。南洋的青年不要辜負,來自國民的期望。你們就是祖國的未來……”
老師站在隊伍前,目光溫柔而莊重,她的右手輕輕放在胸前,與學生們一同唱著這首的歌,很快,教室廣播中的音樂聲停了下來。
隨後在老師的帶領下,孩子們開始宣誓。
“我宣誓效忠於南洋……”
這個過程有形式化、儀式化的固定流程的,肅立、右手按胸、注視南洋國旗,宣誓效忠。在南洋所有的中小學裡,這是每天早上的規定動作,即使是在課外營地也不能省略。根據南洋的法律,如果拒絕宣誓,會被立即開除。
宣誓之後,原本站在過道裡的孩子們紛紛坐了下來,然後才開始一天的課程,在唱國歌和宣誓期間,所有師生都必須起立,麵對國旗。
每個清晨,無論是小學,還是中學都是如此。
和往常不太一樣的是,趙偉傑在宣誓後,並沒有認真聽老師講課,而是不時的把目光投向窗外。
他在等待著,其實,其它的學生也都在等待著,他們總會把滿懷期待的目光投向窗外,至於正講授著《國文》的老師,也會不經意的把目光投在玻璃窗上,借著光影檢查今天的儀容。
整個學校,大早上都是如此。
老師無心教學,學生們無心學習,而在校園外同樣擠滿了人,不僅有聞訊而來的記者,還有很多追星族,人山人海的擠滿了半條街,警察局不得不出動大量的警察維持秩序。
此時的長安第三十七國民學校,儼然已經成為了所有人關注的中心。
這裡隻是長安城內的一所普通的九年製學校。這裡也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這裡的學生家長,既有公務員、公司職員,也有可能是工人或者普通商人。
這正是南洋最特殊的地方——除了少數私立學校之外,所有的學校都是最普通的國民學校。
普通的國民學校有很多,但不是所有的學校,都有這個榮幸——世界上第一個進入太空的宇航員,王寶賢將會造訪這座學校。
他造訪這座學校,完全是……抽簽決定的,畢竟,南洋的每一所學校都發出了邀請,但是隻有少數一些學校有這個機會。
很快,車隊在警車的護送下駛來了,在即將下車時,王寶賢深吸了口氣,而坐在他對麵的航天局派來的公關助理,對他說道。
“上尉,下車時一定要微笑,要給世人一種親近感覺。”
“好的,我知道了。”
王寶賢笑了笑,目光中難免有些疲憊,自從返回地球之後,接踵而至的各種活動就占據了他幾乎所有的時間,按照航天局的說法是——我們需要增加曝光度,隻有如此,才能獲得國民對航天事業的支持。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在南洋公眾的支持,同樣是極其重要的。
終於,在車門開時,王寶賢人還沒出去閃光燈就已經亮起,走出汽車的他和往常一樣,向人們伸手致意,在附近的人群中甚至傳出了。
“王寶賢,我愛你……”
對於這種大膽的示愛,王寶賢已經習慣了,他隻是微笑著揮手示意,然後會的選擇性的為遞來的照片簽名,或者與人握手。
然後在隨行人員的拱衛下進入學校,早就等待多時的校長和兩名老師,連忙走過去,歡迎他的到來。按照流程,他將先到一間教室裡與學生們進行簡單的交流,然後會在學校禮堂與全校師生見麵。相比於後者,前者無疑是最直接的。
所以選擇哪個班就很重要,至少對於孩子們來說很重要。
沒有人給王寶賢提供建議或者安排什麼,進入教學樓後,他就問道:
“林校長,有三)班嗎?”
原本,他小學時讀的就是三班,現在自然選擇三班了。
“有的,有的,”
林校長連忙說道。
“我們學校有九個年級,每個年級有六個班,一共54個班……”
解釋著,他又問道。
“王飛官,我們到幾年級。”
“一年級吧。”
聽著走廊裡的腳步聲,所有的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裡,所有的學生都在心裡喊著。
“到我們班,到我們班……”
終於,門開了,在門打開的瞬間,看著攝影機的燈光和隨之走進來的宇航員,趙偉傑和其它人一樣,那雙眼睛中充滿了歡喜,稚嫩的臉蛋上這會已經笑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