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最近黃金爆漲,你說這是不是投資黃金的好機會?”
看似簡單的一個問題,讓馮興邦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並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默默的從懷中取出煙盒,從金質的煙盒中取出一根細雪茄。
點著後默默的抽了一口,然後用頗為玩味的目光打量著這些人,問道:
“怎麼,你們想在黃金上做做文章?”
他的話音剛落,那個胖子就連連擺手說道:
“我的天,馮公子,你可彆嚇我,我膽子小,算命的說過我能活到八十八的,弄黃金?我可不想早死六十多年!”
其它人大抵也都是這副模樣,他們之所以會如此,原因再簡單不過,差不多十年前的那場“金潮”,讓不知道多少滬海來的大富翁、投機商,一夜之間賠了個傾家蕩產,不知道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其實,他們應該慶幸,因為南洋還有廉價的公寓可供他們居住,不至於流落街頭,要是換成其它地方,估計早就流落街頭,淪為乞丐了。
正是因為有了這個教訓,所以在南洋黃金就成了投資商們的一個禁區,畢竟沒有誰想跳樓,更沒有誰想傾家蕩產。
倒不是說他們多麼的顧全大局,知道黃金那玩意兒關係到國家的貨幣基礎,輕易不能觸碰。
而是血淋淋的教訓擺在那兒,讓他們不得不引以為戒。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說的就是他們。
瞧著他們一個個臉色煞白的模樣,馮興邦隻是笑了笑,說道。
“瞧你們一個個嚇的,黃金投資本身就很正常,隻要不抱著單純的目的就行了,當年那些家夥,他們賭的是什麼?賭的是南洋的國運,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何止是不自量力啊!分明就是不知死活!”
“就是,就是,他們那是該死。該死的很,居然想賭南洋的國運,他們不該死,誰該死?”
一時間周圍儘是一片附和之聲,對於當年“金潮”大家一直都是眾說紛紜,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些投機商當年賭的是南陽的國運,賭的是南洋貨幣大幅度貶值。
所以對於那些傾家蕩產的家夥,他們從來就沒有任何同情可言,畢竟,大家夥兒現在能夠過上這樣的好日子。靠的不就是南陽嗎?
可是有些人卻不這麼覺得。好日子過夠了,非要去賭南陽的國運衰退。
這樣的人不死誰死?
“所以了,隻要是正常的投資還是可以的。”
看著麵前的這些家夥,馮興邦繼續說道:
“最近這段時間,世界各國紛紛拋售美元,搶購黃金,在這個風潮的影響下黃金價格接連上漲,估計接下來還是會漲的,諸位要是有興趣的話,跟跟大盤,想來還是有些賺頭的。”
馮公子這麼一說,周圍的人無不是陷入思索之中,要不是參上一手呢?
就在這些交易員們考慮著能不能從黃金中贏利的時候,在長安的大明宮內,李毅安也在翻看著與黃金有關的報告。
黃金漲價。
對於美國來說絕對不是一個什麼好消息,畢竟布雷德森體係是需要穩定的黃金價格來維係的。
“從10月21日,由於擔心日益深刻化的美國財政金融危機將迫使美元貶值,最近幾天裡,一股擠兌美元、爭相拋售美元股票和搶購黃金的浪潮,席卷了幾乎整個西方世界金融市場,使得黃金的美元價格在這些市場上達到空前高峰。”
為南洋的財神爺,財政部總長趙士傑一直關注著國際黃金市場的變化,畢竟,南洋的經濟是高度依賴於國際市場的。
“這一風潮幾天來已經在西歐某些市場上出現,特彆是在倫敦市場上發展到一個高潮。20日,倫敦市場上每盎斯黃金的價格上漲到40.6美元,比開始時的價格上漲了將近5美元。這比美國官方規定的黃金與美元的比價,也就是每盎斯35美元高出了5.6美元。”
點了一下頭,李毅安示意給他繼續說下去。
“倫敦和其他地方搶購黃金的新風潮牽涉到美元的威信和對美國經濟趨勢的懷疑。
在這以前,這種搶購黃金的風潮在西歐國家金融市場上已經在發展。19日在巴黎金融市場上黃金價格上漲到每公斤6150新法郎,是五二年3月法郎比值暴跌以來的最高點,比這以前每公斤黃金價格上漲了500新法郎以上。在意大利的米蘭,19日上午每公分黃金價格還是730裡拉,到中午就漲到770裡拉,比幾年來黃金平均價格上漲了10左右。在西德的法蘭克福,每公斤的黃金價格18日晚還是5105馬克,到19日就張到5500馬克。
在瑞士,幾天前已經發生了大量搶購黃金的現象。在經濟上受美國控製最嚴的加拿大,昨天在多倫多市也出現了被西方通訊社描寫為“難以形容的和空前的”搶購黃金的熱狂。甚至在美國國內,也發生搶購黃金狂。
據紐約方麵的報告,20日在紐約市場上賣出的黃金總數達到2000萬美元以上。但是,還有許多要求得到黃金的人未能得到滿足。”
在趙士傑介紹著這場席卷半個世界的“黃金搶購風潮”時,李毅安的眉頭緊鎖著,對於這一段時間的這個曆史,他還真不太了解,隻是知道“布雷德森體係”是在七零年代瓦解的,哪裡想過,在六零年的時候,還鬨了這麼一出啊!
嗯,這麼看來起來的話,六零年的這次搶購潮,也就是一場小波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