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決定許多人命運的比賽,也是一場複仇之戰。
為什麼會這麼說?
因為當年南洋和唐山的轟炸機群在對東京轟炸時,轟炸的區域就是現在的東日本地區,或許戰爭早就已經結束,但是有些東西是難以釋懷的。
他們當然不會反思什麼過往,隻會記得扔在他們頭上的燃燒彈、原子彈,當然還有盟國對日本的分區占領,導致的國家分裂。
所以,這一場比賽,對於他們來說,或許還有一些彆的意義!
“南洋是世界強隊,我們隻要進一個球就行!”
北日國家的主教練如此對隊員們表示的時候,在南洋國家隊那邊,他們的態度則非常明確——不能讓日本人進一個球。
“不讓對方進球,這是底線!至於幾比幾不重要!”
這場比賽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隨著主裁判的哨音,巴赫把球輕輕撥給海瑞克,海瑞克撥給已經過了中線的趙士亮,趙士亮把球向前一磕,跟著跑了兩步,就猛然把球踢起來。
這可不像是傳球。
位置靠前的日本隊守門員看見那圓圓的足球突然躥起來,他一時間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南洋隊的這些家夥是不是瘋了,剛剛開球就這樣大腳傳出來?
人還能比得上足球飛行的速度嗎?
可他的笑馬上就凝固在嘴角。
“八嘎!”
日本守門員大罵一聲。
“這哪裡是什麼傳球,這分明就是射門啊!”
回過神的日本守門員氣急敗壞地側身往回奔跑。他現在連祈禱的時間都沒有,這會這位曾經出國受訓練的日本守門員隻有一個願望,一定要在足球到球門之前堵住位置,一定得趕在足球之前!
像足球一樣摔進球門裡的守門員雖然模樣是狼狽不堪的,不過觀眾卻依然為他的緊急回防成功而歡呼著,不過現在這些事情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感謝老天!
北日是沒有老天的,守門員也絕對不信教的!
但是他現在還是要感謝老天,感謝佛祖他在足球飛進球門之前,完全憑著那麼一點感覺,用手掌把它托了一下,那個黑白相關足球就此改變方向,擦著他頭頂上的橫梁飛出去。
“哦!”
觀眾們們的驚歎聲就象雷鳴一樣滾過體育場的上空,連帶著此起彼伏的加油聲。
這裡是日本人的主場啊!
隊友們一樣惋惜,可趙士亮卻呲牙笑了,還朝那個驚魂未定的日本守門員豎起大拇指比畫一下。比起他的射門,對方的撲救更加精彩。
“有點可惜了,這個守門員不錯啊!”
“沒事,他的噩夢才開始。”
趙士亮拍了拍手,朝周圍幾個隊友說道,
“讓我們教他們再想想那個0比5的噩夢。”
他說的0比5,指的是六零年的亞洲杯——在亞洲杯上,南洋把北日踢了一個0比5,也由此奠定了南洋亞洲足球老大的地位。
這樣的球都被撲出來?
懊惱的赫貝格爾一巴掌拍在自己大腿上,低下頭低聲咒罵著。
“他媽的,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不過他並沒有大聲說,畢竟一部攝像機正對著他,哪怕他們錄不下聲音,可光看嘴型,說不定就有人能解讀出他在說些什麼。
其實,罵罵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比賽仍然在繼續,正像赫貝格爾之前部署的戰術那樣——進攻!不斷的進攻!
三年前,當南洋球隊第一次出現在世界杯賽場上時,當時歐洲各國的感慨是——另一支德國軍團!
他們之所以會這麼感慨,就是因為南洋球隊的戰術風格,與德國球隊是極其相似的——淋漓儘致的猛烈進攻,在南洋足球隊前場都有一兩口橫衝直撞、肆意砍殺砍刀,就像是二戰時德國的裝甲軍團一般,他們會用猛烈的進攻壓垮敵人。
這種風格,也決定了南洋足球隊是冷酷無情且不留餘地的。在他們眼裡好像就沒什麼強敵、弱旅之分,反正目標隻有一個,這一仗不好打就死拚到底,所以常有逆襲場麵;這一仗好打也充分發揮來“尊重”對手,所以常有“血洗”之舉。
為把角球發出來,一名球員搶到第一點,可球又砸在門柱上,趙士亮搶前補射,守門員用腿擋出來,趙士亮右腳再撥,球在門線前被站在門口的後衛用身體擋出來,巴赫的大力一腳居然把球射在守門員的大腿上,等他再想補一腳時,日本隊的後衛已經把球遠遠地踢出禁區。
這一幕,讓赫貝格爾的眉頭一皺,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