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老深知,僅憑鞋底花紋就給人定罪是遠遠不夠的。
他將嫌疑人的鞋子與石膏模型中的腳印進行了更為深入的對比分析。
經過仔細的檢查,一個關鍵性的證據終於浮出水麵嫌疑人的鞋在2處的寬邊上有一道明顯的劃痕,而石膏模型上的腳印同樣位置也存在一道劃痕。
這兩道劃痕的位置、磨損程度和距離完全一致,這幾乎可以確定是同一雙鞋留下的。
這一發現為案件的偵破了決定性的證據。
如果說鞋底花紋的相似性可能存在於多雙同款鞋子中,那麼這道獨一無二的劃痕則無疑是這雙鞋的專屬標記。
在這一確鑿的證據麵前,原本頑固的嫌疑人終於無法繼續抵賴,隻得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呂老以其縝密的邏輯和細致的觀察力,從上百雙鞋印中精準鎖定了凶手的腳印,這不僅展現了他深刻的現場解讀能力,也體現了他冷靜清晰的頭腦。
他曾形象地比喻說,現場就像是罪犯作案過程的“下載”,而刑偵人員的任務就是從中提取出能夠證明犯罪的所有證據,發現物證,提取物證,讓物證發出它們的聲音。
在上述兩個案件中,呂老充分展示了他的這一能力。
隨著職位的提升,呂老的工作重心也逐漸從基礎的現場勘查轉向了對整個案件的指導和調度。
他的工作不再局限於現場的直接勘查,而是擴展到了對案件全局的掌控,以及指揮警力完成偵破任務。
在接下來的橫跨五省的連環大案中,呂老正是通過對案件全局的深入分析和精準掌控,發現了關鍵的突破口,帶領團隊一舉偵破了這起複雜的案件。
1998年2月至1999年4月,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陝希、河藍、江舒、安揮和折江五省相繼發生了60餘起盜竊、搶劫、殺人案件,造成了100人的死傷。
這些連環案件在社會上引起了極大的震動和恐慌,負麵影響深遠。
這群犯罪分子的狡詐和反偵查能力令人震驚。
他們精心選擇作案地點,專挑農村山間的偏僻小路,利用當地常見的鐵錘、棍棒等工具實施犯罪,使得警方難以從作案工具上找到突破口。
更為棘手的是,他們的作案模式呈現出跳躍式流竄的特點,一次作案後迅速轉移到相隔甚遠的另一地點,讓警方的追蹤工作變得異常困難。
麵對如此複雜的局麵,公安部門雖然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進行偵查,但案件的進展卻異常緩慢。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不得不求助於刑偵界的傳奇人物——呂老。
呂老上任後,迅速展現出他作為刑偵專家的敏銳洞察力和高效行動力。
他立即著手繪製了一幅犯罪團夥流竄作案的軌跡圖,以期從中發現犯罪模式和潛在的規律。
軌跡圖上,犯罪團夥的作案地點呈現出扇形分布,但令人不解的是,在汕未附近的河藍商落地區,竟然沒有發生過一起案件。
這個異常現象引起了呂老的注意,他意識到這絕非簡單的巧合。呂老將這個地名深深刻在腦海中,同時繼續梳理其他線索。
在多個現場,辦案人員曾發現過案犯的足跡和遺留物品,一條褲子。
通過對這些線索的科學推算,呂老推斷出團夥中至少有一名成員的身高大約在154米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