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淺組織半天的語言，才道“算了，也不是什麼大錢。”
霍熠道“我去吧。”
靈藥抱著小山一樣的手機盒就往外麵衝，嚇得七八個店員追著它跑出來，直接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封淺也站起來了，跟著他們一起走進去。
那幾個女生則是愣在原地，相互對視一眼，主人大人？
玩這麼花？
但是，但是這麼好看的她們也想要啊！
“完了，以前嫉妒封淺長的好看，現在要嫉妒她男朋友和小情人也長得好看了。”
幾個年紀不大的女生長長歎了一口氣。
“那以後還罵她嗎？”
“罵個毛啊！還嫌摔得不夠慘？”
再次是整齊劃一的長歎。
陸柒提完秦明月後，並沒有跟著一起去警局，放學鈴剛響，她給陸棲打了個電話，然後靠在給她留下的一輛越野車外等著。
不多時，烏泱泱的、高的矮的學生都一股腦擠了出來。
她長相美豔，氣質又野，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成熟的韻味，和她身後的厚重黑色越野車倒是挺相得益彰。
也有些男學生上前搭訕，陸柒不玩未成年，都一一婉拒。
陸棲落在很後麵才走出來，那時候學校的學生已經沒多少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陸柒，腳步一轉就走過去了。
“姐。”
陸柒將墨鏡扒拉下來一點，利索地拉開車門“上車。”
陸棲猶豫一下，還是抬腳走上去了。
車上隻有他們兩人，陸柒係好安全帶，一腳油門將車發動出去。
兩人似乎沒什麼話說，陸棲從上車之後，就一直看著車外的景色。
陸柒的指尖在方向盤上摩挲了片刻，主動開口“最近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
屬於一句話把天聊死了。
又過了片刻陸柒問“你到底怎麼想的？”
“雅安姐救了我，我這條命也是封淺才間接活了下來，我……”
他們正在等一個紅燈，陸柒一拳打在方向盤上，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怒“雅安已經死了，封淺也死了！那個人是封淺嗎？你就巴巴地往上湊！”
陸棲靜默片刻“我這些年沒有一天是睡得好的，我一閉上眼睛，雅安姐的臉，封淺的臉，就總會出現在我的腦子裡……”
她深吸一口氣，擦了擦順著臉頰流下來的淚水。
果然不管多少年過去，提起這兩個名字，她都會感覺心痛到無法呼吸。
“姐，你說啊，為什麼他們那樣的人死去，而我們這樣的人卻能活下來呢？”
明明一個是那麼好的人，一個是那麼天才的人啊……
陸柒握著方向盤的手收緊，忍不住低聲吼道“陸棲你給我正常一點！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一出生就是該死的！你想要自己沒有白被他們救，就不應該把自己困在過去！
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你是瘋子，封玳是瘋子，霍熠是瘋子，董肆軒沈默全踏馬是瘋子！”
陸棲微垂的視線顫了顫，默不作聲。
陸柒隻感覺一股無名火躥上來，忍不住重重在方向盤上打了一拳，低低罵了一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