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教室裡的人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隻知道這次的交談結果似乎不太美妙。
教室裡的人看封淺的眼神，都不由變得敬佩起來。
封玳剛來學校，就被人起了外號，是整個高中部都認可的活閻王！
身上的氣勢正派地可怕，也強得可怕。
好像隻是被他看著，上課玩手機睡覺都是一種罪過。
幾乎沒人敢忤逆他的話，但封淺兩次三番的，這次似乎還把活閻王說得心裡十分不痛快。
不然也不會在教室外麵發那麼久的呆了。
不愧是連顧雲舟都說打就打的淺姐，真夠牛逼！
封淺的情緒不佳，並且這不佳的情緒，一直持續到了中午回家吃飯。
一打下課鈴，封淺垂著眼皮子往學校外麵走。
陸棲跟在不遠不近的距離，一路上都很有話說的樣子。
封淺最不喜歡人磨磨唧唧，回頭看她“你有什麼事嗎？”
陸棲一愣，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看見封淺點頭，她才有些欣喜地小跑上前。
封淺晃了晃手指“如果是說參加物理競賽的事，可以免談。”
陸棲原本有些雀躍的表情一垮，躊躇道“那，那算了吧。”
封淺……
走到側門附近的時候，卻發現這裡又圍了人，各個臉上都洋溢著諸如激動的情緒。
還有女生的尖叫聲，像是什麼大型追星現場。
比黎銘前兩次來都還要壯觀一些。
陸棲道“有，有人來接我，我先過去了。”
封淺……
走近一點，封淺才聽清他們喊的什麼。
那個熟悉又很遙遠的名字傳來，封淺笑不出來了。
但她臉上看不出異常，直到一雙有些桀驁的眼睛透過人群，準確無誤地落到她身上時，那種被她遺忘的窒息感好像又纏繞上了她。
董肆軒……
她實在應該感謝在修仙界的經曆，不然她現在肯定做不到現在這麼平靜。
她壓下心裡的那絲不舒服，沒什麼表情收回自己地當自己沒看到，也不認識。
那道視線很快就收回去，也沒有上來打個招呼的意思。
陸棲站在距離他三米遠的位置，過了十分鐘左右，董肆軒應付完粉絲，他回過頭看她“走吧，你姐還等著的。”
“她……”
“回去再說。”
陸棲就隻好閉嘴。
一路無話，直到車停在一家私人飯館前，在早就訂好了的包廂裡見到陸柒，陸棲才失神一樣喃喃自語“她真的好像啊……”
“不是她。”董肆軒很肯定，說完又靜靜垂下眸子“如果是她，見到我不會那麼平靜……”
包廂內的兩人一陣沉默。
陸柒有些忍無可忍“你們真的夠了！除了封淺和徐雅安，是不是沒彆的什麼東西是你們能說的了？”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被接去特殊部門培養，既不認識徐雅安，也不知道封淺。
她很感激封淺的那些藥劑能穩定她妹妹的病情，但也實在是無法忍受陸棲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就好像……陸棲的一輩子都要活在徐雅安和封淺死亡的陰影中！
但她做了什麼？
無論是徐雅安死的時候，還是封淺死的時候，她都遠在京城，那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董肆軒看了她一眼，平靜道“那就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