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知道對方知道很多東西，但都沒人率先說出來。
楚斯年等了幾秒，直接低頭看剛剛發下來的文件，一時之間，會議室裡就隻有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慕少白的耐心很足，等楚斯年看完了才淡淡出聲“我們可以交換情報。”
這其實是一句試探，楚斯年如果拒絕的話，慕少白就能知道楚斯年知道小太山上的秘密。
但如果同意了，這裡麵的操作空間可就大了。
楚斯年沒有同意也沒有立馬拒絕，會議室裡的人和擺在他正對麵的大屏道“就按照這文件上寫的去進行，先將人都穩下來再說。”
這計方案是之前就做過預設的，拿出來完全都是現成的，隻需要改動很少的部分就可以。
慕少白喜怒不形於色，但搭在膝蓋上的手指不由敲了敲膝蓋。
楚斯年又將視線看向麵前的筆記本電腦，語氣是道歉的語氣，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多少波動“抱歉，我這邊實在有點忙，慕總有事還是快點說吧，我還有幾個會趕著開。”
慕少白……
他皺了一下眉“楚司長的態度不像是想和我們談的樣子。”
楚斯年的表情冷了下來“如果慕總想談，不妨稍等片刻？我手頭上的事實在是有點多。”
他的確不是很想談，現在事那麼多，誰想和這些人在這裡拉扯？
慕少白屬實是被噎了一下，眉頭也皺了皺，道“那長話短說。”
楚斯年又拿起了另外一份文件，道“可以。”
“楚司長知道小太山的秘密吧？不然前段時間也不會態度那麼強硬地想要進去，但我很好奇，這件事是誰告訴楚司長的，是我們內部出了叛徒？”
慕少白身體前傾，仔細觀察著楚斯年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但能當上司長的楚斯年能簡單才怪，表情絲毫不變。
“我已經知道了糾結那麼多也沒用。”初楚斯年淡淡道“而且我知道的東西遠比你所想的要多，你們拿秘密要挾不到我，現在修仙者對外公布是既定的事實，我們之前談好的合作完全沒必要進行。”
慕少白眉頭皺得更深“這是何必？”
“那就拿出來你們的誠意。”楚斯年抬起頭“你說我不想談，但我覺得你們才是更沒有誠意的那一方，什麼都不想付出就想從我這裡套話，天下哪裡有這麼便宜的買賣？”
真想談會一開始說出來自己的目的，而不是彎彎繞繞地想從他這裡套話。
慕少白……
他抿抿唇，也沒再打算虛與委蛇“楚司長知道那兩隻生物是哪裡來的？和那位封淺小姐有關吧？”
他查過楚斯年，甚至剛剛還有情報送到他的手上。
楚斯年在變故發生的時候，出去了一趟，是去找的封淺。
他有意拉攏封淺，在那周圍布了些眼線，眼線看見楚斯年去了一趟。
那麼這件事和封淺脫不開關係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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