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去的是封淺，辦公室裡都是之前見過的人，但一前一後的兩個屏幕上，倒是沒有見過的人。
楚斯年道“封小姐上座。”
他出聲，也算是變相提醒了打視頻的那些人。
慕少白收斂心神，聚精會神地看向屏幕。
最先進入畫麵的是淺色的羽絨服一角，然後是淺色的藍白格子圍巾，最後才是一張明豔張揚的臉。
隻是這張臉的主人眼皮微微垂著，興致不高，眉眼間的攻擊力就被削弱了幾分。
她抬起眼皮子掃了一眼，往後靠在了椅子背上，扯著嘴角笑得漫不經心“第一次見麵，我是封淺。”
慕少白定了定神，也溫和禮貌地開口“從之前就一直想見封小姐一麵，隻是苦於沒有緣分，倒是沒想到會以今天這樣的方式和您見麵，我是慕少白，很高興認識您。”
他禮數周到，就連嘴角笑意的弧度都像是用尺子量過，禮貌謙遜，是晚輩對前輩的謙卑態度。
封淺不為所動“你們不想普通人會修煉？”
慕少白沒見過她這樣直接的人，節奏被打亂了些許，但他很快就重新找回來，微微頷首“是的。”
他極快地組織好語言道“我們現在還會在普通人裡麵找不錯的苗子帶回來培養，如果讓他們自己也會修煉了，會影響到我們……”
封淺不耐煩聽這些話，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慕少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下意識就將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但他瞬間就反應過來，心情有些莫測。
“那是你們的問題，和我無關，既然你們不想公布你們的功法，那我就公布我自己的功法。”
封淺隨意地說完“有不服的，你們大可以試試。”
她抬起手，一個小小的腦袋從她的袖子裡探出來。
是白漓，她來這裡的路上，讓白漓回神墟，這才能直接出現在她的身邊。
白漓睜著紫色的眼睛在辦公室裡看了一圈，然後順著封淺的羽絨服，爬到了她的肩膀上。
“主人。”
知道封淺喊它來是裝逼的，白漓努力繃著一張小臉，沒說什麼掉逼格的話。
雖然它那一張還沒拇指大的龍臉，也沒人能看得出來有什麼表情。
白漓一出現，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在此之前他們都還是猜測，但現在封淺直接不裝了！
白漓和那條白龍的雖然有明顯的體型差，但不傻的人一眼就能知道它們就是同一個生物！
那雙眼睛，那和傳說中一模一樣的外形……
楚斯年算是距離最近的了，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之前他都隻在監控或者視頻裡見過，後來白漓也都是以人類小女孩的模樣示人，他隻是聽說白漓的本體其實是一條龍，他也沒有太實質的感覺。
甚至網上到處瘋傳白龍的照片和視頻，他知道那白龍就是白漓，也很難將它們聯係起來。
因為白漓化成的人類小女孩看起來太可愛，也太無害。
現在小白龍趴在封淺的肩膀上，楚斯年才有那麼一兩分的真實感。
白漓也看著擺在麵前的電腦屏幕，凶狠地衝他們齜牙“你們可以試試看，我到底能不能悄無聲息弄死你們！”
威脅！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但他們還真沒什麼辦法，想到這條小龍可以變成那麼大一隻，甚至打起架來震天的威能，他們就忍不住心肝膽顫。
哪還能生得起來反抗的心思？
白漓有些滿意地收回視線，然後就趴在封淺的肩膀上，安靜地當一個裝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