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謹的病,莫非從娘胎裡帶出來的?邢峰忌諱莫深關乎自己外甥的話題,她不好多打聽。
“娘,邢叔來了!”
大聲提醒林瑩瑩一句,等林瑩瑩回應後,方才領著邢峰舅甥倆進裡屋。
至於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狗屁話,窮人要那麼多講究做啥?林瑩瑩在安胎,宋家村那會,兩人該接觸早接觸過了,沒必要這時馬後炮。
當然,林瑩瑩還是稍微收拾了下。理順亂發,扯被子蓋住下半身。
等林思泠去廚房倒了兩碗白開水端回來,發現屋子裡情形略古怪——
林瑩瑩半躺,公玉謹坦然坐著,邢峰立在公玉謹身後。
嗯?
來不及細想是哪裡違和,邢峰開口先向她笑道:“泠丫頭,你彆忙了,我們過來說個事便走。”
公玉謹沒有接碗的意思,林思泠隻得將兩碗水放床頭櫃上,聽他們的來意。
“謹哥兒今天氣色不錯。”
林瑩瑩端詳公玉謹。
公玉謹微微一笑:“勞林嬸兒惦記。林嬸兒身體可好?”
“好多了!”
林瑩瑩有點受寵若驚。
邢峰這個外甥,容色特彆出眾,每次見都讓人有驚豔的感覺。就是性情冷,讓人說話小心翼翼,總擔心唐突。
公玉謹不再開口了,邢峰才接話:“弟妹,這個時候我們過來相擾,是有件事兒想求你幫忙。”
“邢哥,看你說的甚話,這麼客氣!”
林瑩瑩連忙表示:“咱們兩家關係,用得著‘求’這個字嗎?有什麼事,你隻管交代!”
“是這樣的,弟妹……”
邢峰瞧眼自己外甥,訕訕笑:“鏢局最近接了筆大單子,明早我得隨隊遠行保鏢。這一趟去,少說半月一月回不來,所以……”
他遲疑一下:“我想將謹兒托付給你照顧。”
見林瑩瑩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他趕緊補充。
“謹兒身體不好,常年窩在家裡,其實也不需弟妹你如何照顧他。隻要幫他做好一日兩餐,外加晌午一頓輔食,送到他房間便好了!”
一句話,就是他走了,家裡沒人做飯,想臨時找個做飯婆。
林瑩瑩爽快地一口答應。
“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原來就這麼一樁小事!沒問題,一日兩餐外加輔食,我讓我家死丫頭準時給謹哥兒送去。”
邢峰聞聽,鬆了口氣,拿出個小銀錁子放在床頭櫃上。
“這一兩銀子,暫時作為謹兒這些天的飯錢,弟妹,辛苦你了!”
一個月一兩銀子,每天買點肉沾沾葷腥足夠,餘錢當做是給林瑩瑩的報酬。
林瑩瑩笑眯眯拿過銀子,攥在手心。
“邢哥,你放心把謹哥兒交給我吧!”
林思泠嘴角一陣抽搐。
這一對癲公癲婆,有病是不是?
做飯的是她!跑腿的是她!辛苦的是她!憑什麼癲公一直對癲婆道謝?癲婆不要碧池的收錢?
被出賣勞力的,是她啊?
莫非因為她未成年,活該受奴役,所以不配得到應有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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