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遠琛這個渾蛋。”她在心裡罵了一句，慢慢扶著床起身，去客廳找她的醒酒藥。
路過陽台的話時候，聽見霍遠琛在裡麵打電話。聲音是刻意壓低了的，隔著陽台門，斷斷續續的。
他說“我和溫黎在一起……嗯，睡過了。”
溫黎心裡一跳，知道他不是在和安雯通話，挺好奇對麵是誰。
跟著又聽見霍遠琛說“……成年男女，你情我願，有什麼好負責的……爸不同意，我跟她走不到結婚那一步……”
溫黎垂下眼瞼，低頭看自己的腳尖。她起來的時候沒找到鞋子，赤腳踩在瓷磚上，感到一點點冷。
霍遠琛很快結束通話。他從陽台出來的時候，和溫黎四目相對。
他倒也不避諱，直接問她“你聽見了？”
溫黎點點頭，問他“誰打來的？”
“我媽。”霍遠琛揉了揉眉心，他昨晚也挺累，一大早被電話鈴聲吵醒，心情不太好，“我媽昨晚去我公寓找我，我沒回去，她問我昨晚在哪兒。”
他看了眼溫黎，加重了點語氣說“你也知道，在我們家，我媽的意見做不得數。”
溫黎笑了笑，沒什麼語氣地“嗯”了一聲。
她知道，他這是在提醒她呢，讓她彆仗著戚美珍的喜歡，去肖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估計連剛才那通電話，也是他故意讓她聽見的呢。不然，以他那種謹慎的性格，怎麼會隨隨便便讓她聽見電話內容。
溫黎有點逆反心理，故意說“安然符合霍叔叔選兒媳婦的標準嗎？”
頓了下，又說，“不過我看那個張麗也不怎麼樣，由此可見，你跟你爸的眼光都一樣差。”
她嗓子啞，說這些話的時候跟電音似的，聽著有點可笑。霍遠琛沒什麼情緒地看了她一眼，抬腳往客廳走。
他沒有留下來的打算，換了鞋子往外走，走到門口又折返回來，從玄關處拎了個袋子遞給她，說“昨晚給你買的，當你的早飯吧。”
溫黎沒接，掀著眼皮子，帶了點譏諷地說“是你和安雯看完電影以後，給她買的宵夜剩下的嗎？霍遠琛，你當我這裡是什麼？垃圾回收站嗎？彆的女人不要的東西，你拿來送給我？”
霍遠琛覺得她不可理喻，很不耐煩地看了眼時間，把袋子掛到玄關處，轉身就走。
溫黎去把袋子拿下來，想叫他帶走。可他掛得太高了，她得踮著腳才能拿下來，這麼一耽擱，等她出門的時候，霍遠琛已經不見了。
溫黎懶得看裡麵裝的是什麼，下樓把東西扔了。
她回去吃了醒酒藥，賴在床上躺了一會兒，直到肚子咕嚕嚕地叫個不停，才不得不從起床去找東西吃。
廚房還沒走到了，就收到了周穎轉發給她的消息，是海市大學內部論壇的八卦貼，後麵跟著代表熱門的火焰圖標，參與的人很多。
溫黎點開，看到標題上寫著“沒人覺得生命學院的院花安雯，和她導師很般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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