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小姑娘咧嘴笑起來，露出缺了門牙的牙床，拍著手問溫黎“媽媽說，姐姐回去以後還要修圖，會把我們修得更漂亮。姐姐可以把我的門牙補回來嗎？”
溫黎放柔了聲音問小姑娘“你門牙掉的時候，哭了沒有啊？有沒有覺得疼啊？”
兩個小姑娘都認真想了想，然後一起搖頭。
溫黎便道“那說明你們很勇敢，勇敢的小朋友，掉落的牙齒會被牙仙子拿走。再過一段時間，牙仙子會獎勵你們新的，更白更漂亮的牙齒長出來。所以，你們確定要讓我在照片上把你們的門牙補上嗎？那可是牙仙子留下的痕跡哦。”
小姑娘們互相看了看，又一起搖了頭“不要了。”
溫黎和她們道彆，和霍遠琛一起走了。
霍遠琛說了句“看不出來，你還挺會哄小孩。”
溫黎冷淡地回他“你不也一樣。二十多歲的‘小孩’，你不是哄得挺好。”
她這是存心找茬的態度，霍遠琛不想和她吵，假裝沒聽見。
要上車時，溫黎直接去拉後麵的車門。
霍遠琛把副駕駛的車門打開，讓她“坐這兒。”
溫黎視而不見，一屁股坐到後排車座上。說“你好妹妹的專屬座位，我可不敢坐。”
霍遠琛深深看她一眼，無奈道“你坐在後麵，倒像是我成了你的專屬司機。”
溫黎陰陽怪氣地說“我又不是第一次坐這個位置，你之前怎麼沒覺得你是我司機？是因為你好妹妹不在嗎？”
霍遠琛沒接她的話。他站在副駕駛車門那裡，視線落在溫黎身上，像是要一點一點耗掉她的耐心似的，目光幽深且冷淡地看她。
溫黎受不了他的眼神，伸手把後車門關了，徹底隔絕他的視線。
過了一會兒，霍遠琛坐到了駕駛位上。他開車，兩人一路無話，車廂裡安靜得讓人壓抑。
和戚美珍見麵的地點定在一家很高檔的西餐廳。溫黎在踏進餐廳的第一時間，就覺得這家店肯定是安雯會喜歡的風格。
為此，她不自覺地看了霍遠琛一眼，眼神挺古怪，像是在看冤大頭。
霍遠琛注意到了，語氣淡淡地問她“又怎麼了？”
溫黎冷笑了兩聲，問他“這家店，你帶安雯來過幾次？或者，你是準備帶她來？打算找什麼慶祝理由？慶祝她會自己刷牙了，還是慶祝她睡覺不蹬被子了？”
她這話可以說是相當尖酸刻薄了。安雯雖然愛撒嬌賣萌，但畢竟也是成年人，她找的這種奇葩慶祝理由，擺明了是在諷刺安雯是個離不開霍遠琛照顧的巨嬰。
果然，他不悅地皺了皺眉。
溫黎心裡頓時就爽了。她現在看到霍遠琛生氣，她就高興。他越生氣，她就越高興。
她巴不得他從此以後討厭她呢，最好討厭到主動開口，讓她有多遠滾多遠，一輩子不要出現在他麵前呢。
戚美珍已經等了很久，看到他們來，連忙招手示意。等走近了，才注意到兩人的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她有點擔心，問溫黎“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遠琛欺負你了？小黎，你告訴阿姨，阿姨幫你出氣。”
溫黎還沒出聲，霍遠琛的手就落在她腰上。
他把她往他那邊摟了摟，姿勢很親密的樣子，說“媽，您想多了。我跟溫黎，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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