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遠琛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麼。
溫黎已經起身，去廚房幫胡慧芬乾活去了。
他跟著也想去，溫奶奶卻叫住他，說“小黎女婿，你過來，奶奶有話想跟你說。”
霍遠琛遲疑了下，還是挪到了溫奶奶身邊，很客氣地問“您想和我說什麼？”
溫奶奶拉住他的手，在他掙脫之前，偷偷塞了個紅包在他掌心裡。
霍遠琛低頭瞥了一眼，立刻要拒絕。
溫奶奶死死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亂動“彆聲張，這是單獨給你的，連小黎都沒有。你呀，拿著給小黎買幾件她喜歡的東西，哄哄她。這小姑娘吧，都要是哄的。”
霍遠琛有點發愣。
原來，他和溫黎之間的冷淡這麼明顯，連溫奶奶都看出來了。
老人家一心想要孫女有個好歸宿，正偷偷給他支招呢。
霍遠琛苦笑了下，說“溫黎可沒那麼容易被哄好。”
溫奶奶給他打氣“我們家小黎啊，最容易心軟了，她要是生了你的氣，你就厚著臉皮使勁哄她，包管她就跟你和好了。
霍遠琛看著溫奶奶滿是皺紋的臉，忽然明白了，為什麼溫黎會這麼敬重她。
他的爺爺奶奶要是能多活幾年，也許他的爸媽就不會缺席他的整個童年，張麗也不會趁虛而入。
也不知道他的奶奶長什麼樣子。家裡雖然有照片，可他卻怎麼也記不住奶奶的長相，相冊常年束之高閣，也隻有在每年掃墓的時候，匆匆瞥一眼墓碑上的照片。
好像，也是和溫奶奶一樣的慈祥，隻是更顯得珠光寶氣些。
霍遠琛收下了溫奶奶的紅包，鄭重謝過了老人家。
吃過午飯後，他找個借口出門，買了一大堆禮物，不僅有溫黎的，溫家每個人的禮物都買了。
隻是他拎著禮物回去的時候，溫黎卻不在家裡。
胡慧芬說“小黎去醫院了。說是去看個朋友。”
霍遠琛冷淡地點了點頭，把禮物交給了胡慧芬。
對方要推辭，他便說“我在您家裡住了好幾天，給您和叔叔添了不少麻煩，這隻是我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還依次說了那些禮物都是買給誰的。
胡慧芬聽他說著，知道他把家裡的每個人都考慮到了，給溫奶奶的禮物更是用了心，也就不好意思拒絕了。
霍遠琛去了廚房一趟。他記得中午吃飯的時候，胡慧芬燉了滿滿一砂鍋的雞湯，太多了吃不完，當時隻盛了一半出來。
這會兒再去，那剩下的半鍋雞湯已經買了，連砂鍋都洗乾淨了，整整齊齊擺在窗台上晾乾，而之前放在案板上的保溫飯盒也不見了。
他垂下眼眸，沒說什麼，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和胡慧芬打了個招呼，出去了。
胡慧芬要忙著招待大伯一家，也顧不上細問他要去乾什麼，隻是叮囑他不要回來太晚，快要吃晚飯了。
他答應了，在路上攔了輛出租車，讓司機漫無目的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