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原本是不打算再和霍遠琛有瓜葛的。
但安然讓她不爽了。霍遠琛是安然的幫凶。
她想想就覺得氣,讓她就這樣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她不甘心。
溫黎靠在床頭,對著安然的朋友圈發了會兒呆,把霍遠琛從黑名單裡拉了出來。
她主動給他打去了電話。
幾聲之後,那邊接通了。
他聲音很輕地喊了聲“溫黎。”
不知道是不敢相信她會主動找他,還是因為正和安然在一起,不想讓安然察覺到。
溫黎淡淡“嗯”了一聲,問他“我要是說,我是被安然害得落馬,你相信嗎?”
可能是沒料到她一接通就說這事,霍遠琛好一會兒才說“這件事,安然已經和我說了,她很內疚,一直說想去探望你。”
溫黎心想,怪不得安然能知道她住院的地址呢,原來是霍遠琛說的。
她在心裡冷笑,表麵上說“既然她承認,那就好辦了。她害我住院,承擔我的醫藥費和誤工費,不過分吧。”
霍遠琛沉默片刻,淡淡道“溫黎,安然不是故意的,她第一次騎馬,太慌張了,況且那天……”
“照你這邏輯,那無證駕駛的人撞了人,也能因為他太慌張了,所以不用承擔法律責任嘍?”溫黎語氣冰冷地打斷他的話。
“不是,安然不是意思。她隻是想向你表達歉意。”
溫黎對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心想,原來安然在霍遠琛麵前是這麼說的。
表達歉意?她可一點也沒感受到安然有什麼歉意,倒是挺自信的,對自己在霍遠琛心裡的地位毫不懷疑。
“我會把賬單發給你們。安然蠻有錢的,她不會賴我這點醫藥費不還吧。”
霍遠琛輕輕歎了口氣,聲音有點疲憊道“溫黎,你對安然誤解太深了。她和安雯不一樣。”
溫黎沒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把電話掛斷了。
她其實挺鬱悶這會兒住院的。下個月有個公益項目要招收攝影師誌願者,她報名了,原計劃最近就啟程和項目負責人碰麵詳談,沒想到會被這麼倒黴的事情打亂了計劃。
說起來,那個公益項目還和她挺有淵源的。去年她去新豐村給村裡的老人拍攝照片的事情,被村長報到了媒體那邊,幾經宣傳,她和新豐村都小火了一把。
跟著就有公益組織聯係她,說他們打算籌備一個新項目,去更多更偏遠的山村裡,跟那些一輩子沒走出過大山的老人們拍照,讓他們的容貌也能一代一代地保存下去。
新項目是受了她的善舉啟發,對方誠摯地邀請她能一起加入到誌願者裡。
溫黎自然是滿口答應了,還和對方約定,等新項目籌備好,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她,她肯定是要報名的。
沒想到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項目啟動,她卻住院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趕得上這次的活動。
新豐村的那些老人們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到現在,她還時不時能收到新豐村寄來的土特產呢。她不好意思退回去,怕寒了老人們的心,便以工作室的名義,每個月給村裡捐一筆錢,希望能改善一點老人們的生活質量。
同樣的,她也不想錯過這次的公益活動,即便是在住院,也時不時和對方聯係,幫忙出謀劃策,查資料選地點,規劃路線,招募人手,做出發前的準備工作。
霍遠琛和安然一起來找她的時候,她正在筆記本上看項目方案說明,直到溫彥毫不客氣地請霍遠琛出去的話響起,她才意識到誰來了。
“哥,你讓他們進來吧。”
她出聲,在溫彥不解的目光裡,坦然解釋,“他們是來給我賠醫藥費的。”
溫彥這才側身讓了路,目光在霍遠琛和安然身上繞了一圈,笑得挺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