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柯先溫黎一步,走到霍遠琛麵前,對他說“溫黎的裙擺太大,我來吧。”
霍遠琛卻把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去,眼神淡淡地看著他,道“不方便。”
陸柯笑著說“都是大男人,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常年跑業務,風餐露宿也是常事,偶爾也會受點小傷,我自己都能給自己處理傷口,何況是霍教授你的。”
霍遠琛依舊是沒什麼情緒的樣子,說“我不方便。不習慣男人碰我。”
溫黎聽見他這句話就火了,語氣挺不好地衝他說“霍遠琛,你彆得寸進尺。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這叫人話嗎?陸柯哥也是好心……”
“你這是在替他出頭嗎?”他掀著眼皮子,定定地看著她,“你心疼陸柯,為他打抱不平?”
他頓了下,偏著頭,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幽幽發問“所以,他是你什麼人?”
溫黎抿了下唇,並不想理會他這種毫無道理的問題。
他卻不肯輕易放過她,往前走了一步,又問她“陸柯是你什麼人呢?”
不等溫黎回答,他便自說自話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和我說你和陸柯沒關係,說他是你的哥哥的朋友,是你尊敬的人。可現在你在和他做什麼?你們……準備結婚了嗎?”
他的手還在滴血,臉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血的緣故,煞白一片。他卻好似全然不在意似的,任由血滴答滴答流著,一雙銳利的眼睛隻看著溫黎。
目不轉睛的,生怕錯過什麼似的。
溫黎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這神態,說的這些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紅杏出牆,被他當場捉奸了呢?
霍遠琛憑什麼啊?他有什麼資格質問她?
她這麼想著,也就直接這麼說出來了。
“我和陸柯哥要做什麼,和你有關係嗎?彆忘了,我現在是單身,我想和誰一起逛街,想和誰一起買東西,甚至,我想和誰好,都和你沒有關係了。”
她說著,看了眼剛剛從隔壁試衣間出來的安然。巧了不是,那位也穿著婚紗呢。
溫黎笑得十分諷刺“霍教授,麻煩你回頭看看呀,你的白月光可是正等著你呢。那位才是你的真愛,我算什麼呀,你打發寂寞時光的玩物罷了,可受不起你這些質問。”
霍遠琛臉色很不好看地皺了下眉,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麼,安然已經提著裙擺,一路跑著過來的。
看得出來,很著急,也很心疼。
人還沒湊近呢,就大呼小叫喊起來“天哪,遠琛,你的手怎麼了?這可不是鬨著玩的,要趕緊止血,還要快點去醫院。你彆不當回事,都流了這麼多血。”
溫黎朝著霍遠琛諷刺地笑了笑,然後果斷轉身。
她衝陸柯說“我也不是很喜歡這幾件婚紗,我們再去彆家看看吧。”
陸柯沒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看得出來,兩人這是在躲避麻煩呢。
溫黎去了試衣間,把她身上的婚紗脫下來,換了自己的衣服。
她出來的時候,霍遠琛的手已經被安然包紮好了。她掃了一眼,包得很仔細。
她心想,看吧,她不管他,他也死不了。
有人惦記著他呢。而且,比起她來,他肯定更想要安然的關心。
她把脫下來的婚紗遞給了店員,挺不好意思地說“我們等下再來。”
她在這裡試了好幾件,原本都打算買了,被霍遠琛這麼一鬨,她沒了購買的興致,卻連累店員損失一筆大生意。
人家辛辛苦苦服務了她快一個小時,突然就這麼黃了,她挺不好意思的。
店員倒是笑著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