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了眼身邊的男人,倒是完全沒有意外的神色。
隻是把頭扭回去,神色淡然地說了句“今天的宴會,我的遠琛也來了。路總還是低調點比較好。”
路明遠毫不避諱地又在她腰上掐了一把,調笑說“你真這麼在乎霍家那位少爺?他又不會進公司,等霍董退了休,霍氏還不就是我的囊中之物。誰能給你的利益更大,你會想不清楚?”
安然沒有拍開腰上的鹹豬手,隻是警惕地四處看了看,引著路明遠往沒有人的角落裡走。
等避開了其他人,她才把雙手搭在路明遠的脖子上,冷淡地笑笑,說“就是因為我想得很清楚,我才會更在乎我的遠琛啊。路總該不會忘了,霍氏大半的股份,可都在霍董手裡握著。就算以後霍董退了休,股份也不會轉讓出來。到時候路總雖然是集團裡職位最高的,可說到底,你跟我都不過是在給霍家打工而已。股份在霍家手裡,要罷免誰,任命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路總再猜猜,霍董就遠琛一個兒子,他以後會把手裡的股份送給誰?”
話沒說完,路明遠的臉上就顯出了狠厲之色。
他又鄙夷,又不甘心地說“不過是個臭做學問的,我要搞他,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安然豎起一根手指,在路明遠胸口畫著圈圈,邊道”可我卻覺得,路總不會舍得放棄遠琛手裡的那些藥品專利。所以啊,不管從哪方麵來說,跟著我的遠琛,都遠比跟著路總,利益更大呢。”
路明遠不得不承認安然說得對。但到底也是個成功人士,在商圈被人吹捧慣了的,怎麼甘心被安然比的各方麵都輸給霍遠琛?
他蠻橫地掰起安然的下巴,滿臉色氣地瞧著她,笑容有幾分猥瑣“既然霍遠琛能帶給你更大的利益,你又乾嘛要主動勾引我?彆說,你這種外表清純內裡充滿野心的女人,睡起來還挺帶感。我身邊那麼多女人,也就是你,還怪讓我惦記呢。”
安然兩眼彎彎地笑“我主動勾引路總,自然是因為我能從路總這裡得到好處。你也說了,遠琛不管公司裡的事。我當初也不過是霍家資助的窮學生罷了,沾了遠琛的光,一畢業就能進入霍氏工作。可他對我的幫助,也僅限於此了。霍氏這麼大,人才濟濟,我既沒有強大的家世,也沒有傲人的學曆,在霍氏站穩腳都難,更彆說在一堆名校高才生裡殺出重圍往上爬了。”
她抬起手,扯著路明遠掰她下巴的手,把手重新放回她腰間,順勢人也倒在了路明遠懷裡。
她貼在男人胸口,聽著男人因為她的靠近而逐漸加快的心跳聲,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說出來的話卻語調憂傷。
“我能怎麼辦呢?我家裡還有媽媽和妹妹要養呢。我好不容易從山裡走出來,又怎麼甘心就窩在霍氏底層做個小透明呢?我都已經進了霍氏,那自然是要出人頭地的呀。這些原因,路總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嗎?”
路明遠被她撩撥得心癢癢的,乾脆把手從她禮服領口探進去,肆無忌憚地在胸口摸了一把。
“我是知道。可我就是喜歡你這樣坦蕩的樣子,跟你在床上的時候一個樣。你跟我都是有野心的,你想往上爬,我也想。從前我幫了你,以後你嫁進霍家,也彆忘了我這個老情人。”
他邊說話,邊上下其手,對安然毫不客氣起來。
“說起來,自從我在霍董麵前舉薦你,讓你去了國外,全權負責海外公益的事,你已經很久沒主動來找過我了。今天這麼乖,是又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安然抬眼,看了看眼前的男人。
人到中年,就算身價不菲,也沒逃開禿頂發福的宿命。何況這男人玩得花,身邊的女人並不少。
說實話,她從這男人的撫摸中,可是一點愉悅也沒得到過,隻想著趕緊把他哄好,好讓他順著她的心意,幫她解決麻煩。
她強行壓過心裡的惡心,隔著衣料拽過男人的手,緊緊按在自己胸口上。
“路總剛才說惦記我,我有什麼特彆之處,能讓路總這麼惦記啊?沒猜錯的話,路總能看上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是霍遠琛的女人吧?能睡到少東家的女人,路總應該挺有成就感的。”
這話說到了路明遠的心坎裡。他猥瑣地笑了笑,並不否認。
安然笑意更深“那我能讓路總更有成就感。就看路總配不配合了。”
路明遠挑眉“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