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什麼越矩的事情,需要特地請個人來教她禮儀?
“敢問我是做錯了什麼了?居然要母親特地請人過來教我規矩禮儀?”
黎月瀅冷冷的看看她。
“還有,就嬤嬤剛才的行為,目無尊卑,更是有失分寸吧,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教我?”
“我怎麼就沒有資格了?就你這樣的鄉野丫頭,我教你綽綽有餘!”
嬤嬤很是自信,她雖然比不少宮中專門教導禮儀的嬤嬤,但自認為教黎月瀅這個毫無規矩的野丫頭,還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黎喬氏也是覺得黎月瀅一點規矩都不懂,才隨便打發了一個嬤嬤過來。
反正她也不是真的要教黎月瀅規矩,不過是想讓她知道自己的威嚴。
黎月瀅眉頭緊皺起來,嬤嬤見她這樣子,更是陰陽怪氣道:
“果然是坐沒有坐相,站沒有站沒有站像,一點也比不得我們煙煙小姐。”
“我可憐的煙煙小姐,要不是你的回來,她不至於想不開。”
黎月瀅沒有理會她的哭嚎,直接坐了下來,冷聲道:
“從回到黎府後開始,我自認為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事,所有的事都是你們自認為我錯了。”
“結果母親還要給我扣個沒規矩的名頭,母親是非要如此作賤我,但我卻不願擔這樣的罪名。”
嬤嬤當即不悅道:
“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抱怨起自己的母親來了?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母親,你怎麼能如此說她!果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嬤嬤,我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您何必一直揪著我,說我不懂規矩呢?”
“少廢話,從今天起,我就留在小姐的院子,監視小姐的一言一行,還請小姐不要讓我為難。”
黎月瀅垂下眸子,這是怕自己偷偷出去嗎?
她的嘴角有著淡淡的譏諷,黎喬氏是鐵了心不讓自己出去了。
教她禮儀可以,不過這個嬤嬤還不夠格。
前世的她嫁給司馬璟煜後,因為禮儀的事情受到了不少的嘲弄。
雖然司馬璟煜叫她不必在意這些東西,但是,向來要強的她不能在這方麵受到挫折。
而且想要挽救黎府,還少不了其他貴人的相助。
那些貴人都嫌她言行舉止粗鄙沒規矩,都不願意她交往。
她隻能苦練這方麵的東西,到後麵終於有了當家主母的模樣,也讓她的交際圈逐漸擴大起來。
可以說,她在禮儀方麵絕對無可挑剔。
奈何,黎家家所有人都帶著有色眼鏡看她,根本不曾注意過她平日的言行舉止,麵對她也隻有譏諷與貶低。
而她前世會過得這麼辛苦,也全都是黎家人的不作為,隻想利用她巴結好司馬家。
但凡他們教一點自己的禮儀,不至於讓她後麵過如此辛苦。
而現在,黎喬氏居然還想拿著這方麵的東西搓磨她,簡直可笑。
這些可都是她用血與淚學會的東西。
“就嬤嬤這樣的,恐怕還教不了我。”
嬤嬤當即陰陽怪氣道:
“小姐未免太過狂妄自大了,你從小生活在鄉野,沒有受過任何的禮儀教養,我怎麼就教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