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覺得晦氣,月瀅還覺得晦氣,而且,這個宴會還是九公主的生辰宴。”
“要是讓九公主知道我穿著死人的衣服參加她的宴會,你覺得九公主會怎麼想?皇帝和皇後會怎麼想?又會怎麼看父親呢?”
提到皇帝和皇後,黎父果然害怕了。
他平日裡可以不管府上的各種勾心鬥角,但絕不能連累到他,尤其是事關他仕途的事情。
原本黎喬氏不肯出席上流宴會夠讓他惱火了,若還因為這事導致他的仕途受挫。
他是絕對要休了這個蠢貨的。
提到黎煙煙,黎父想說黎煙煙並沒有死,所以她穿她的衣服並不晦氣。
但黎月瀅並不知道,京城的其他人也不知道。
如果黎月瀅穿了黎煙煙的衣服出去,還真的會被人說晦氣。
“為父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我們黎家不應該接受司馬璟煜送的東西。”
說不過黎月瀅,黎父擺起了父親的架子。
“還說要回禮,我們要拿什麼回禮給他?”
“司馬璟煜隨便要一件東西,都不是我們能給得起的。”
黎月瀅早知道黎父是什麼樣子,也並不在意,隻是心中冷笑。
也幸好她早就對黎家失望,不然,他們此番各種行為,都在傷她的心。
“父親不必勞心,月瀅既然敢開口,證明月瀅會給世子送一件他滿意的東西,不需要父親幫忙。”
黎父詫異地看著黎月瀅,隨後想到黎喬氏之前跟他說的。
為了讓黎月瀅答應替黎煙煙嫁給司馬璟煜,她當時給了她十萬兩白銀。
要是黎月瀅肯拿出自己這十萬兩給司馬璟煜買東西,確實能給得起。
見此,黎父不再多管黎月瀅,反正隻要不丟他們黎府的臉麵便可。
至於司馬璟煜那邊。
自己怎麼說未來也是他的嶽父,他應該不會把當日發生的事情說出去。
“你既然自己有主意,那我也不再多做什麼。”
這話說得,好像是黎月瀅堅持不讓黎父出錢似的。
黎月瀅隻低頭應了一句:“父親說的是。”
看著黎父離去的背影,芸娘這才向前一步,臉上帶著驚喜。
“阿月,太好了,這次參加宴會不用愁了。”
自從知道黎月瀅要參加九公主的生辰宴之後,芸娘便想著黎月瀅該穿什麼衣服去參加。
尤其還是宮裡的宴會,有可能見到皇帝皇後等貴人,這讓芸娘心裡越發緊張。
偏偏黎月瀅一點都不著急,還去開什麼胭脂鋪。
她幾次想要勸黎月瀅快點準備入宮參加宴會的衣服,她都不為所動。
就在芸娘好不容易勸黎月瀅去繡坊的時候,司馬璟煜仿若及時雨,很快就給黎月瀅送來了適合的衣服。
“芸娘,我說過沒事,會有衣服參加宴會的。”
前世黎喬氏沒有被她去病倒,再加上她回府後費儘心力討好他們,她也確實給她準備了幾套衣服。
不過,那些衣服跟黎煙煙相比,還是連千分之一都比不上。
司馬璟煜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這件事情,也為她備了衣服。
但並不會並不像今天這樣,一抬就抬來了兩大箱。
芸娘倒是有些詫異,“阿月是早知道司馬世子會給你送衣服來嗎?”
黎月瀅搖了搖頭,“我並不知道呀,隻是有那種感覺,而且,就算我現在去秀坊做衣服,也還是來得及的。”
黎月瀅確實不著急,前世那場宴會進行沒多久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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