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琪琪的聲音雖然柔和,話語中透露出的堅定無疑讓在場眾人更是議論紛紛。
司馬璟煜的眉頭緊鎖,他轉頭對黎月瀅使了一個眼色,似乎在詢問是否需要他出麵解決。
黎月瀅輕輕搖頭,示意司馬璟煜暫時觀望,她則是淡定地看向關琪琪,問道:“關娘子,你既然能認出是我,可否告知是何特征讓你如此肯定?”
關琪琪微微一愣,沒想到黎月瀅竟如此鎮定,但她很快恢複常態,輕聲說道:
“那日黎四小姐您雖戴著麵紗,但您的身姿、舉止,乃至於獨特的香氣,都讓人難以忘懷。”
“後麵麵紗脫落我就更加確定了,我隻是沒有想到媽媽會選她當花魁。”
此言一出,四周頓時響起一陣嘩然,黎煙煙嘴角的得意更加明顯,而黎庭川則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清澈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關琪琪的話:“等一下!請問,你說的這些所謂特征,難道就不能是有人故意模仿的嗎?”
眾人的目光轉向聲音來源,竟是一直未開口的蔣惜玉,她步伐飛快走來,聲音帶著怒意。
沒想到,她不過是讓月瀅離開一會,結果就被她那養妹妹這麼欺負了。
黎月瀅如今可是她罩的人,誰也不能把她欺負了去。
“我記得清平坊的花魁姐姐們都是見多識廣,怎會單憑一些表象就斷定身份?除非……”
她的語氣微微一頓,接著說道:“除非,有人提前知道了黎四小姐的一些習慣,刻意模仿。”
關琪琪被蔣惜玉這樣一問,臉上的笑容略顯僵硬,她試圖辯解:“這位姑娘,我……我確信那晚的人是黎四小姐無疑。”
蔣惜玉不依不饒:“確信?如果真如你所說,那請告訴我們,那晚黎四小姐穿的是什麼樣的衣裳,又是怎樣的舉止讓你如此印象深刻?”
”還有那獨特的香氣,你又是如何辨認出來的?”
“至於說麵紗脫落,當時這麼多看客,所有人都認定是黎煙煙,為什麼唯獨你就覺得她是月瀅呢?”
“可彆是被什麼人收賣,把這鍋甩到月瀅身上,之前也不是沒有過。”
這些問題像連珠炮一般拋出,說到最後,還陰陽怪氣起來。
關琪琪沉默不語,隻是抬眼看著她,仿佛蔣惜玉在無理取鬨。
四周的賓客聽了也是連連點頭稱是。
確實是,所以人都認定的事情,又怎麼會有錯?
這時,黎月瀅淡淡開口:“看來,有些事情並非如表麵所見那麼簡單,關娘子,若你真心想幫那黎煙煙,還請你拿出證據來。”
不過對蔣惜玉倒是有些意外,她居然還能想到那些點,還以為她傻傻的就會生悶氣呢。
不過也是,蔣惜玉好歹也被她母親培養過,不至於一點心眼都沒有。
關琪琪沒有說話,半響,看了看黎煙煙,又看了看黎月瀅,還是道:“小女子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這位小姐何必要拿那些說辭來堵我呢?”
“不管你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至少我看到的,就是黎四小姐出現在清平坊。”
反正她不會證明待在清平坊的是不是黎月瀅,她隻要一口咬定是她就行了。
要自證也該是她黎月瀅自證,而不是要她拿出什麼證據。
畢竟,被汙蔑的,名聲被毀的可是她。
黎煙煙見狀,心中暗自得意,她就是要讓黎月瀅身敗名裂,讓她再也無法在京城立足,她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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