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今天一天都在為受傷的士兵忙碌著,連口飯都吃不上,自然也就不知道黎月瀅帶了一大批糧草過來的事情了。
司馬璟煜此時上前一步,沉聲道:“鐘先生,這是本將的未婚,是本將帶過來的。”
鐘華清這才注意到剛站在不遠處的司馬璟煜,連忙行了一禮,“將軍。”
司馬璟煜點點頭,“月瀅這次給我們運來了不少糧草,不是什麼隨便闖進來的人。”
再者,洪城經曆過屠城,如今留在這裡的,基本隻是在這駐守的士兵。
一聽到這話,鐘華清頓時驚喜起來,“太好了,真的嗎?將軍,有了這批糧草,我們的情況能大大的緩解。”
最主要的是,這些士兵會越拖越嚴重,有小部分原因就是營養跟不上,身體沒有得到很好的補充。
司馬璟煜也笑起來,隨後就講起了帶黎月瀅來此的目的。
“她聽說軍中的士兵受了傷,正好也會醫術,便想來看一下,看能不能幫上忙。”
司馬璟煜自然是相信黎月瀅的,畢竟,章閣老的手就是她給治好的。
聞言,鐘華清不滿的皺起眉,“將軍,不是我說……將士們的毒連我都沒有查出來,她一個深閨女子,又什麼會這些。”
不是他看不起黎月瀅,而是事實就是如此。
京城的女子大多隻會繡繡花,其他的哪裡會了?尤其還是醫術,可不是一般的難學。
一般人可學不來,更彆說是一個女子了。
連出家門者難,又上哪學的醫術?
雖然黎月瀅能不顧危險,千裡迢迢來給他運送了不少糧草,但對他來說,也僅限於此了。
至於彆的,鐘華清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司馬璟煜見鐘華清對黎月瀅的醫術有所懷疑,便解釋道:“鐘先生,你有所不知,月瀅自幼便跟隨名師學習醫術,她的醫術絕對沒有問題。”
鐘華清聞言,這才有些驚訝地重新打量起黎月瀅來,“真的嗎?將軍,這我可真是孤陋寡聞了。”
眸中依舊帶著懷疑。
黎月瀅微微一笑,“鐘先生若不信,大可讓我試一下。”
司馬璟煜也跟著點點頭,“本將可以作保,若真出了什麼事,本將會一力承擔,還會好好安撫將士們的家屬。”
鐘華清見司馬璟煜如此信任黎月瀅,心中雖然仍有疑慮,但也不好再拒絕,隻得點頭同意。
“既然將軍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信將軍一次。”
“不過,還請姑娘小心一些,這些士兵都是我們洪城的守將,不容有失。”
黎月瀅點頭應允,隨即走到受傷士兵的床邊,仔細查看他們的傷勢。
她的手法熟練而輕柔,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專業。
鐘華清在一旁觀察著,起初還帶著幾分懷疑,但隨著黎月瀅的診治,他的眼神逐漸變得驚訝和敬佩。
黎月瀅不僅準確地診斷出了士兵們的傷情,還給出了針對性的治療方案,甚至親手為一些士兵換藥包紮。
司馬璟煜站在一旁,看著黎月瀅專注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從來就不曾懷疑過黎月瀅做事,至少她做事向來有條理,不會做沒保障的事。
眼看著黎月瀅把一個士兵的病情穩定下來,鐘華清是徹底相信了,也說起了自己此事遇到的困境。
“這些士兵中毒頗深,雖然我已經在極力為他們救治了,但效果甚微。”
“若不早點查出下毒的源頭,想要解毒。隻怕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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