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堇咬了咬牙:“我有些要緊事要去見大師兄,要不你跟我一起吧?”
蕭均州:“……”
她能有什麼要緊事!
滿嘴謊話!
蕭均州卻沒有揭穿她,想了想,語氣軟了些許,哄人一樣開口:
“師姐,我知道你昨日落水染了風寒,所以專程給你帶了驅寒的丹藥和吃食,你昨晚沒去領膳食,肯定餓了,你且彆鬨,先回院子養著可好?”
他估摸著,路小堇衣衫不整,瘋瘋癲癲就跑著去見大師兄,可能也是因為昨日他嚴詞拒絕了她。
她一傷心,一難過,豈不就要尋求彆人的安慰?
現如今山上隻有大師兄和師父。
可不能叫她去壞了他們的道心。
而他,蕭均州,這些年被路小堇纏著揩油最多,卻並未生出心魔,可見他是有點定力在身上的。
——他不知道多煩她!
沒見她衣衫不整在他麵前,他心裡也沒起一絲漣漪嗎?
嗬。
喜歡不了一點。
心魔也生不出一點。
蕭均州咬了咬牙,終於還是說道:
“這樣,師姐,你若實在是想看我……也不是不可以……”
不就是想扒拉他衣裳嗎?
他,犧牲就是了!
為了大師兄的修行,他被看兩眼,也不是不能忍!
路小堇:“?”
這小老弟,嬌嬌羞羞的,搞得氣氛還怪曖昧。
再一看他那毛茸茸的手背。
……曖昧不起來一點。
要說,這怪物除了模樣,其他的,不管什麼,都跟原文小師弟的描述幾乎一樣。
難道被怪物附身,人性還在?
隻要看不見,那怪物就真的不存在?
喲嗬。
唯心主義的怪物?
路小堇抹了一把汗,捂著因氣喘而生疼的心口,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嗯?”
蕭均州沒理解她的意思。
“我是想問,我不在院子裡,又沒有留下什麼信件,你怎麼知道我去找大師兄了?”
為什麼能這麼快找到她?
這一點很關鍵!
能不能活命,全看他了。
蕭均州倒是很實誠:“師姐,我嗅覺很靈,方圓十裡,不管你在哪兒,我都能找到,你忘了?”
十……十裡?
一裡五百米。
十裡就是五千米!
這她就算跑死,也不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限製裡,跑出他的範圍圈。
毀滅吧。
真的。
接下來就不用跑了。
笑死,根本活不了。
“師姐,地上涼,我扶你起來吧。”
彆的不說,蕭均州除了不是人這一點外,其他的還都挺好。
路小堇低著頭,儘力不去看蕭均州,想著就這樣和蕭均州回去,裝累睡下,之後就能去找大師兄了。
沒錯啊!
可以等他走了再去找大師兄嘛!
路小堇突然覺得人生還是蠻有希望的嘛。
可下一秒,她無意識地繞開了地上散著的觸須。
“你看得見!”
血濺當場。
人頭落地。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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