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罷,觀眾席上好不容易之主的哭泣聲又給續接上了。
尤其是那個花臂大哥,也不知道他那肌肉裡是不是全是淚,動不動就嗷嗷哭。
但這也不能全都怪大哥淚窩子淺,實在是歌聲太沉浸,歌詞太紮心了,背影太致鬱了。
他想起和秦紅分手的那天,自己就是開著車帶著生日禮物去找的她。
並且,他還準備好了戒指,打算在那一天求婚。
可看到的是什麼……
是讓他撕心裂肺的一幕。
而對方出現在她的世界裡才不過一個月!
愛情真特麼的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
有人陪她那麼久,為她做了這麼多,可她就是死活不愛。
但某個忽然出現的人卻可以輕易地獲得她所有的好感。
你隻能看著她牽起彆人的手,依偎在彆人的懷裡。
而自己隻能尷尬得無地自容。
最紮心的,還是那句“他一定很愛你,也把我比下去”。
原來即使到了這種時候,我也還在為你著想,認為你的選擇,是因為自己不夠愛你麼?
這特麼是什麼究極舔狗心態啊。
花臂大哥已經哭的腦子蒙蒙的了,隻想上去鎖住那個於翰學的脖子,給他來一個烏鴉坐飛機!
你說你他媽好好的招惹他乾什麼?
你他媽虎逼啊,你是不知道疼啊?
而於翰學此時也傻了,他根本不知道三十分鐘搞出來的歌能紮人紮得這麼疼。
他以前當舔狗的那些經曆瞞得很好,誰也不知道,但此時此刻,那種灰暗著的壓抑著的悲傷卻呼嘯而來。
歌聲結束,他卻久久無法回神,就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卑微的年代,噩夢一場卻無法醒來。
“你到底是怎麼寫出來的?”於翰學有些失魂落魄地問。
“今天來的時候路上剛好看到有人分手。”蘇陽隨口說道。
“一眼你就捕捉到了這個靈感?”於翰學的臉色蒼白,淚水洶湧而下,也不知道是因為歌還是因為彆的。
“蘇陽,你知不知道,你這麼有才華會顯得我很蠢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其實這首歌是我抄的,你彆難過。”
“剛才是顯得我蠢,但你這麼安慰我就是真的覺得我蠢!”
蘇陽整個人都麻了,你他媽的是評委好不好?
有聽說過選手讓評委罵哭的,沒聽說過有評委被選手刺激哭的。
我怎麼辦?
我特麼唱個《我相信》來鼓勵你重新振作?
“蘇陽,我承認你很有才華。”
“但你給我說實話,你這首歌是以前就寫好的吧?”
當所有人都沉浸在悲傷裡的時候,於翰學忽然擦掉眼淚,非常直接地就問出一句話。
聽到這句話後觀眾都傻了。
你個憨批,你特麼又要乾什麼啊?
我告訴你,你不要過來啊!!
要不是因為你,我們也不可能先聽完《浪費》再聽一首《他一定很愛你》,這特麼一期節目都出了雙倍暴擊了,你還想怎麼樣?
但於翰學對台下的驚恐無動於衷,仍舊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
“我就是專業的寫詞人,我不相信不到半個小時能把詞寫成這樣!”
“而且你還譜好了曲,甚至想出了吉他的和弦,簡直離大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