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請大家保持冷靜,不要人雲亦雲,免得被有心之人利用,如今四周記者媒體都在,大家要相信我們,相信總司令,回去當好好學習為本分。靜候……”
此時人群裡沒等陳煥說完,就有人忍不住高呼“如今國家受辱,我們學習有什麼用!”
“是啊,學習有什麼用,拒絕簽字,還我領土!”
眾人的高呼,再次壓過陳煥的聲音,此刻的記者們也是瘋狂的拍照,甚至有記者拿著攝像機在錄像。
滇西的任何媒體是要審核後,就行統一管理的輿論媒體。
龍澤站了出來招手,示意安靜。
“今天我龍某人倍感欣慰,如今終於有人發聲,如今龍國不強大,洋人欺負你,連談判桌都不讓你上。”
此話一出群情激奮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見時機差不多,龍澤扶住陳煥,點點頭給陳煥示意,隨即就獨自上前一步走,壓壓手,此時現場眾人再次都冷靜下來。
陳煥也不再多說什麼,時刻保持警惕。
“呼!”龍澤長呼一口氣。
“我也是剛剛得知,我們的談判代表,屈辱啊!為什麼屈辱,為什麼弱?大家有沒有想過。”
接著龍澤再次高聲道“國家如此,民眾也如此,被個洋人一咋呼,就搖尾乞憐,醜態儘露,有沒有想過我們怕他們什麼。”
龍澤接過一旁士兵手裡的步槍,此時眾人都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怕什麼,怕的就是沒有腰杆子不硬。今天我給你們當腰杆子,還有請願的上前一步!”
話音落下,許多想要上前走的人,也被一旁的人死死攔住。
大家都怕。
“那你們鬨什麼?請什麼願!隔壁張敬堯都已經動槍了,就你們能乾什麼!”
此話一出,四周的人都愣住傻眼。
“大帥,你不能這麼侮辱我們!”一個年輕人忍不住喊道。
龍澤看著他“怎麼上前一步都不敢,因為被人攔著?血腥呢?我要是都培養你們這些軟蛋,都給老子滾蛋,老子免費教育,培養出來的都是這些軟蛋那哪裡成。”
“大帥,我們不是軟蛋!”大家紅了眼眶。
“不是?現在說,晚了!”龍澤肩上扛著槍,手指著眾人。
“大帥!”
眾人群情激奮。
龍澤伸手阻止,高聲道“我給你們一次機會,如今外麵是驚濤駭浪,你們也想泛漣漪,我不反對,但我更希望你們做你們應該做的事情。”
龍澤接過犀角手裡的文件。
“這是這次談判失敗的全部過程,我希望你們回去,在不耽誤學業的情況下,將這些傳播在我滇中數千萬百姓的口中。”
如今滇省雖然有報紙,但滇省千萬百姓,也就萬餘人識字和關心國家大事。
“你要做的,就是努力學習,影響你們的下一代,影響你們的身邊人,教育強國,我在喊一遍,我在那牆上題詞的四個字不是口號。”
龍澤在大學成立之初,就在一進門的影壁上寫了這四個字。
“知道自己弱,那就回去強化自己,要是喊口號震天響能讓國家富強,那我第一個報名,跟著你們喊口號得了。”
“大帥,我們憋屈,我們不甘。”
龍澤當即懟了回去“不甘、憋屈?又能怎麼樣!你能造出飛機戰艦,去英鬼子和倭寇門前耀武揚威嗎?你能造出槍炮讓帝國主義震顫嗎?你能摘掉頭上病夫的頭冠嗎?”
“能嗎?”
隨著龍澤的嘶吼,眾人再次沉默。
龍澤耗儘了力氣,但心也涼了大半截。
這就是他花費重金打造的學府培養的人才,若是自己都罵成這樣都沒有血性,在當今世道培養出來有何用。
“我敢!”
“誰!”此時在鴉雀無聲的人群中,本已經失望的龍澤像是看到希望。
一個青年擠出人群,上前一步出來“大帥,我是物理係學子,我們物理係7人,敢!”
“你們不怕死?”龍澤故意嚴厲道。
青年以及身後站出來的7人搖搖頭“不怕,隻為我們不是您說的那樣不堪,我民族可以屹立世界民族之林,讓列強滾回老家去。”
龍澤欣慰的點點頭,隨即看向其他站出來的人。
“我們化學係也不怕,我們今年就攻克製……等課題。”
“我們數學係也不怕……”
“我們……”
此情此景,這才是龍澤想看到的。
龍澤向著他們致敬,高聲道“那就讓我們各司其職,共同努力,為富強民主,為民族崛起,為不再屈辱。”
“共同努力……”
現場。
陳煥看如此熱血一幕,也難免動容。
陳煥隨即命人找來一白色長絹,親筆將剛剛龍澤號召的各司其職所言書寫上,龍澤第一個簽字後,陳煥跟上,接著在場的官員、士兵。
接著四周的眾人也紛紛上前簽字。
之後,龍澤信守承諾,簽署三份電文,一份給北洋,一份給美利堅代轉巴黎,一份通電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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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援。
與此同時。
京城
巡捕房內。
此刻昏昏沉沉的沐蓮,這才醒來。
看著手上的鐐銬,以及監牢內其餘瑟瑟發抖的同學。
“我這是被捕了?”
“咳咳,你是哪個學院的,前麵你一直昏迷,我們都以為你死了!”一個女同學也癱軟在地,一副有氣無力的說道。
看著四周陰暗,空氣中夾雜糜爛腥臭的環境。
沐蓮強忍不適,問道“大家如今都怎麼樣了?”
“你還有心其他人,如今這些天,陸陸續續都有人被抓。然後有錢有勢的千金就被家裡保釋出去,我們就在這裡挨著,等死吧!”那女生決絕的說道。
此話一出,整個監牢內的其餘六個女生都心生莫名的悲傷。
隔壁,牢房。
劉波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他此時渾身是血,不是皮鞭的鞭痕,就是各種淤青。
被吊著打的劉波嘴依舊不饒“在有沒有痛快的,你們就這點本事,老子還沒有舒服夠呢!”
此時一名大胡子警長出手打斷了士兵的皮鞭,上前用手巾捂著嘴,笑道
“你小子嘴這麼硬?打了你一天一夜,你還不招?說你身上的槍哪裡來的這麼難嗎?你聽著口音像是滇省人吧!”
此話一出,劉波明顯身軀一顫。
不應該啊,他可是訓練了好久北京官話,這才被委任來的北京。
大胡子警長微笑的說道“現在你能告訴我你姓什麼叫什麼了嗎?”
“來,你湊過來,湊近點,我告訴你!”劉波血汙糊滿的嘴,此時露出笑容。
“我姓巴,叫巴霸。”
“巴霸?”大胡子警長跟著念叨了一句,可一旁負責記錄的士兵,寫字的手明顯一頓。
“唉!爸爸的好兒子,叫的真好聽!哈哈哈。”
“瑪德!”大胡子警長此時也氣急敗壞,接過一旁士兵手裡的皮鞭,掄圓了對著劉波使勁招呼。
“哈哈哈,舒服!乖兒子這就受不了了?”
“讓你嘴硬。”大胡子使勁抽打。
劉波表情已經痛苦的猙獰,但依舊“哎呦,用點力啊,不疼,哈哈哈。”
“好,來人辣椒水好了沒有?”大胡子此時都已經抽斷第三根皮鞭了。
“你小子骨頭是真的硬啊!不說是吧。”大胡子接過沾滿辣椒水的皮鞭,向劉波嚴刑拷打。
劉波此時顯然有點慌“你最好放了小爺,我已經失聯了2天,如今要是我在不出現,你這警局估摸要被移平!”
“嘴硬,囂張!”大胡子的皮鞭直接掄圓了打。
大胡子警長打了兩鞭子後,就停手了,冷笑道“叫囂啊。我倒是看看,你是何方神聖,我收拾你,你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