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總統府。
“總統,如今龍澤這小子太不聽話,打亂了我們的布置,他振臂高呼倒是痛快,我們卻乾瞪眼裡外不是人了!”
屋內開始有人埋怨起龍澤。
但大家都很默契的默不作聲,轉移話題。
“就是,這些個娃娃子,我們辛辛苦苦花錢培養他們,他們倒好,一個個尥蹶子。”
“要我說,棍棒底下出孝子,我們還是要上手段!”
屋內眾人七嘴八舌,而此時一旁被徐士常邀請來的教育總長傅增,卻一臉的淡定喝茶。
“傅總長,你可有何高見?”徐士常觀察他很久了,忍不住開口問道。
傅增急忙放下茶碗,起身道“卑職的意見是一動不如一靜,如今有人為學娃子們出頭,而且還是我們北洋任命的人,何樂而不為呢!”
徐士常一愣,隨即咧開嘴笑了出來。
28日。
前往粵城的碼頭路上。
“少爺,我感覺從京城來的幾個人,宣傳有點不對勁!”犀角此時開著車,車後坐是龍澤,此刻的龍澤一臉的嚴肅。
“不用理會。你專心開車!”
“哦!”犀角此時也就隻好閉嘴,後視鏡可以看到閉眼沉思的龍澤,以及打眼看了眼身後跟隨著的一隊衛隊騎兵。
“少爺?”
“說!”龍澤閉眼養神。
“少奶奶就是有點輕微的皮外傷,如今人好著呢,都帶著沙勳他們去滬城了!少爺,您不要上火!”
“不知道的就不要說,專心開車!”
龍澤說完,睜開眼睛陷入眉宇間有點怒韻“都負傷了,逞什麼能。我的書信也不回,而且偷偷摸摸去滬城,不是說念書嗎?”
其實龍澤內心清楚,風暴點不在京城,而是在滬城。
“啊,我還以為少奶奶去滬城養傷呢!”犀角起初,因為沙勳傳來的電報,他真的就以為沐蓮是去養病。
沒成想龍澤看後就直接坐不住的要離開,簡單安排交代陳煥和龍銘照看滇西,就輕車簡從趕赴滬城而去。
“她是閒的住的人?”龍澤沒好氣自言自語,說著龍澤看著手心裡一枚鑽戒,想了想就放入上衣口袋兜裡。
“我的那篇文章發表了嗎?”
犀角趕忙道“發表了的。想必但凡知道我們的軍閥,都不敢進行血腥暴力鎮壓。”
“隻能這樣了。不說了,抓緊趕路。”
犀角急忙轉移話題,笑了笑說道“說實話,少爺,那中將的大帥服是真的好看。”
徐士常加封龍澤鎮南將軍,陸軍中將銜。
“有什麼好看的,頭上頂個長纓,掛滿一身叮當作響的胸章,披個綬帶,就好看了!你喜歡回頭你拿去穿!”龍澤說道。
犀角嗬嗬一笑“少爺,我可沒那個命,不過這徐士常用個衣服就想讓我們為他衝鋒陷陣,這注意算盤珠子打的,劈裡啪啦的!”
“專心開車!”龍澤提醒道。
“放心吧少爺!”
時間很快來到6月。
當龍澤踏足滬城的碼頭。
“立正!”一隊黃色軍服的北洋新軍,此刻在碼頭清場,安靜無比,四周都是嚴陣以待的戒嚴士兵。
為首之人是身著深黃色督軍禮服,腰挎軍刀,留著八字胡的盧永祥。
盧永祥一臉笑嗬的向船上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