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喚了小桃:“來,將我妝奩上最上頭那個翡翠鑲金簪拿過來,算是微薄之禮,三爺與夫人定要收下。”
南知鳶看了一眼謝清玨,而後又看向喬氏。
她沒有推辭,笑了笑:“那我便代棠姐兒多謝你了。”
喬氏擺擺手:“不用。”
她看向謝清玨:“就是先前三爺答應了的事,可還記得?”
喬氏還沒有等謝清玨開口,她便繼續說道:“三爺放心,景哥兒的身份我誰都沒有說,我...”
她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謝清玨一記眼神給震懾住了。
喬氏下意識看向南知鳶,她唇瓣動了動:“夫人,是不知曉此事?”
謝清玨:“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你自己清楚。”
喬氏懂了,低垂下頭來:“是我魯莽了。”
而在一旁的南知鳶隻聽得雲裡霧裡。
什麼景哥兒的身份,喬氏方才這是在說什麼?
南知鳶剛想開口詢問,可看著謝清玨眸色之中的冷意,一下便歇了心思。
她掃了一眼喬氏,喬氏方才以為南知鳶知曉景哥兒的事兒,可如今瞧著...
喬氏見南知鳶看向自己,暗自對她搖了搖頭。
“走了。”
南知鳶還沒回過神來,便聽見了謝清玨的聲音。
“可是...”南知鳶嘴張了張,感受到謝清玨周身的氣壓慢慢低了。
她歎了口氣,不再追究什麼。
在謝清玨身邊,有時候不多問,也是聰明的體現。
南知鳶在離開尋燕堂時,遞給喬氏一個安撫的目光。
等她與謝清玨一同回了梧桐苑時。
南知鳶還是忍不住問出口:“方才喬姑娘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沒有絲毫膽怯,直視著謝清玨的眸子。
若是其他事情,她或許會裝傻充愣不再管。
可景哥兒今日這般護著她了,便是當真敬重她,拿她當母親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