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等過幾日局勢穩定之後,他再告訴謝清鶴,他不必同他道歉。再在之後回京城之中替他們挑選一處民風樸素的好地方,讓他與南知鶯一世無憂。
謝清鶴自小習武,這些年受過的傷便是謝清玨瞧了都心疼。
對於這個弟弟,謝清玨是真心疼愛的。
可他卻沒有想到...
“可第二日,我便聽說季行身故的消息。”謝清玨喉嚨滾動:“再後來,班師回朝,我竟發現你長姐有了身孕。她那時還不知曉季行的事,跪在地上求我,說她與季行對不住我。”
“而後...她知曉了季行的死訊,早產、難產、誕下景哥兒之後,便撒手人寰了。”
謝清玨目光裡仿佛有實質一般,他將視線落在了南知鳶身上。
“所以我發過誓,景哥兒這輩子都會是我的孩子。”
他對季行的虧欠與愧疚無法言喻。
便隻能儘全力,彌補在景哥兒身上。
南知鳶聽完所有,陷入了沉悶之中,許是女子共情力更強,她隻覺得胸口處悶悶的。
替她長姐難受,也是替四爺難受。
謝清玨看著她,眸色閃動了下。
他並沒有將全部的事情告訴她。
當初季行之所以會去尋他,是因為軍中出現了內鬼。謝清玨在謝清鶴之前,便已離開了戰場,向聖上彙報了戰況。
而喬氏的夫君,便是當初謝清鶴那隊人之中,唯一一個活下來的。
可他也在兩個月前,莫名的去世了。
是喬氏找到他,告訴謝清玨,她手上有證據,若是謝清玨想要從她手裡拿到,唯一的要求便是保住她的性命。
京城麵上平靜無波瀾,可深藏其中的,卻是暗流湧動的黑。
謝清玨不清楚那背後之人的算計,便也不敢隨意將喬氏放在外頭。
原本,納她為妾,讓她在謝府後宅之中好好保住性命,是謝清玨最初的想法。
可如今...
謝清玨將視線落在了南知鳶的身上,他知曉南知鳶還沉浸在方才他說的話中。
南知鳶沒有開口質疑他,隻是周圍縈繞著淡淡的難過。
謝清玨思忖了片刻,開口:“你還記得,當初你如何勸二嫂的嗎?”
南知鳶回過神:“啊?”了一下。
謝清玨繼續道:“我會告訴母親,叫她收喬氏為義女。今後,她便是你我的義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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