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玨一頓,在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清晰感覺到南知鳶掐了他肉一把。
“棠姐兒可有事?可有摔到哪裡了?”
謝清玨搖了搖頭:“還好沒有其餘的傷,隻將手心磨破了。長公主瞧見之後生氣了,可你妹妹...”
謝清玨頓了頓:“你四妹卻說自己是棠姐兒的小姨,教導棠姐兒莫要這般小氣雲雲,大有想代替棠姐兒將她玉墜子送出的模樣。”
“小青大概是得了你的命令,隻要棠姐兒有一丁點事兒都要來同你彙報,所以才會有方才的局麵。”
南知鳶咬咬牙:“南知鵲...”
她當初還想著一個一個慢慢來收拾,卻沒有想到,才過了幾日,南知鵲不僅不記得在謝府之中丟的臉麵,還敢明擺著欺負她的女兒!
她自己被欺負了可以容忍,可南知鳶絕對不允許彆人欺負棠姐兒!哪怕是動棠姐兒一根寒毛,南知鳶都要同她拚命!
南知鳶偏過頭來看向謝清玨,認真說道:“若是一會兒我有違謝家家規戒律,你可會休了我?”
謝清玨微微一怔,他看向南知鳶許久,可原本想要說的話在舌尖繞了一圈,想到了那日夜裡南知鳶同他說的話,他便咽了下去。
而後,謝清玨開口:“不會。”
他頓了頓,補充道:“除非你與其他男人有私。”
“呸!”南知鳶一下漲紅了臉,她看了看周圍,抄起桌案上的書便往謝清玨臉上砸。
謝清玨早就有了準備,抬手便接下南知鳶丟來的書。
唇角微微揚起笑意,卻什麼都沒說。
南知鳶被謝清玨這麼一打岔,方才的緊張都少了許多,可她依舊牽腸掛肚著女兒,如今,隻要她沒見到棠姐兒安然無恙的站在她麵前,南知鳶都無法徹底的放下心來。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了,南知鳶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掀開了簾子便打算下去。
忽然,謝清玨摁住了她的肩。
迎著南知鳶眸子之中的疑惑,謝清玨揮過要端來矮凳的車夫,直接跳下馬車。他側身,朝著南知鳶伸出手來。
“小心些,我扶你下來。”
南知鳶一頓,扭身從另一側下來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謝清玨看著南知鳶的背影,虛握了下手心,而後抬起步子來跟著南知鳶往裡邊走。
南知鳶掃了一眼珍寶閣之外,有侍衛守著,幾乎不讓旁人進去。
幾個侍衛原本想攔住她,可大概是瞧見了她身後的謝清玨,抬起來的手在瞬間放了下去。
南知鳶目不斜視地往裡邊走,剛踏進珍寶閣裡頭,便聽見了討厭的聲響。
“長公主殿下,您看,這不過是小輩們玩鬨,不至於這般吧。況且,您是棠姐兒的乾娘,我也是她嫡親的小姨,為何做不了主。”
南知鵲背對著南知鳶,繼續說道:“不過是個女孩家家,哪裡有這般的金貴,手擦破皮了而已,回去修養兩日便好了,您說是不是?”
南知鳶一眼便瞧見了縮在長公主懷裡揉著眼睛委委屈屈的棠姐兒。
她一下走上前去,將擋路的南知鵲便往一側推。
“誒!你推我做什麼!”
南知鳶壓根不管身後的聲音,她在棠姐兒的身前蹲了下來,仔仔細細查看著棠姐兒身上有沒有傷。
“棠姐兒,疼不疼?”
南知鳶握著棠姐兒的左手,原本細嫩無比的手心,如今卻帶了絲絲縷縷的血痕,一瞧便是方才蹭到地上傷到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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