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鬆一愣:“三爺,這是?”
謝清玨淡淡開口,交代道:“去買些回來。”
他又頓了頓,提醒道:“莫要說是我買的。”
長鬆撓了撓頭,又看著謝清玨交代完之後,便將窗戶從裡邊合上了。
他低著頭看著手上那張紙,將令牌拿著當夜便出了府。
等將謝清玨要的東西都買回來之後,長鬆表情已然扭曲。
“三爺,您這究竟是什麼方子啊?”
謝清玨睨他一眼:“不該問的不要多問。”
長鬆有些沒忍住,湊上前去:“那方才那郎中怎麼說屬下儘買些女人家用的東西。”
謝清玨掀開眸子看他:“閉嘴。”
長鬆不說話了,謝清玨將視線從他身上收了回來,又放在一旁的醫書之上。
就在長鬆說完他年歲不淺之後,謝清玨思來想去,站在銅鏡麵前盯著自己許久。
而後翻開他許久未曾看過的醫書,找到了女子養顏的那一章。
女子愛美,尤其是權貴之家,用醫養顏是常態。一些個珍貴的草藥,對於皮膚保養皆有成效。
謝清玨思來想去了許久,終究是邁過心裡那道坎。
他自是不願叫自己底下的人去買外邊女子用的養顏膏之類的成品,若是叫旁人得知,他堂堂首輔,還對自己的臉如此在意,便是平白成了旁人的笑柄。
自己取回草藥研磨,還能避開人,是謝清玨想到的唯一辦法。
長鬆上回給謝清玨的那本書,謝清玨看了。
不愧是雜書,洋洋灑灑數百字來描寫其中男主人公的俊美無雙,更是說什麼,追妻之路“皇子”那一張臉給他添色不少雲雲。
謝清玨深呼吸了一口氣。
自古男人好女色,有“書中自有顏如玉。”
若不是看了那雜書,謝清玨竟也不知曉,男人的容姿,在女人看來也尤其重要。
莫不成...
先前他與南知鳶能如此恩恩愛愛過日子,是因為他年歲未上來?
如今南知鳶看向他滿是厭惡,則是因為他也“年老色衰”,容色略遜當年了?
謝清玨一想到這個便有些坐不住了,他偏過頭看了看長鬆。
“你年歲何許了?”
長鬆一愣,老實回答:“相較您小了三歲。”
謝清玨睨他一眼。
“你親自動手,將這些全部做成外邊一樣的養顏膏。之後,我自會分你一半。”
“啊?”
長鬆反問:“什麼?養顏膏?您若是要送給夫人,那得親手做,叫屬下代勞那可不成。”
謝清玨深吸了口氣,後牙槽都快被他咬爛了。
“給,我,用。”
長鬆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卡住了似得,頓時說不出話來了。
他表情僵硬,就連笑容也略微帶了些勉強:“哦,這,這樣啊...”
長鬆輕手輕腳的,將所有的藥材都分類放好,一塊拿了起來。
“那,屬下現在就去?”
謝清玨沒有說話,可意思已經極其明確了。
他不想再看見長鬆,至少今日。
長鬆默默的從書房之中走了出來,他敲了一下自己的腦海,可是還沒想明白。
長鬆低頭看著手裡的東西,嘀咕道:“三爺這是瘋了不成?”
可畢竟是主子交代下來的命令,長鬆自然抓緊時間做完了。
長鬆至今都未曾娶妻,甚少與女子有交際,唯一相熟的,還是南知鳶身邊的柳絮。
於是,這兩日南知鳶都察覺到了,柳絮總是一個勁兒地往外跑。
終於,被南知鳶逮到了一回。
南知鳶笑著看向眼神飄忽的柳絮:“怎麼,這又是要去哪兒?”
柳絮麵上掛著勉強的笑意,幾乎都不敢直視南知鳶的眼睛:“這個,那個,奴婢正巧得出去有事一趟呢。夫人可是有什麼要使喚奴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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