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這幾人嚇得趕緊開溜,阿吉還想要他們聯係方式,都沒人願意告訴他。可是水津竟然從羅寶寶那裡搞到他的聯係方式。
回去的路上,他們先回到和羅嫣然她們,之前約好的地彙合,在一起回華盾駐紮地。
看到朱曉鑫一臉愁雲,才知道這死胖子,不是舍不得歌舞伎町一番街,而是擔憂回去被懲罰和關禁閉。鄭一劍也沒辦法,隻能無奈看著朱曉鑫苦笑:“這死胖子,果然還死豬不怕開水燙啊!暑假作業,永遠到最後一天才知道害怕緊張。”
路上,馬誌國再三交待幾人,彆讓那群女生知道他們去過歌舞伎町。特彆是羅寶寶,他不能透露一絲一毫,給他姐姐羅嫣然知道,要不他會死的很難看。
電車上,馬誌國意外看到羅寶寶竟然和水津在聊天,嚇得手機差點掉到地上。威逼利誘加恐嚇後,才好不容易讓羅寶寶,心不甘情不願拉黑水津的號碼。羅寶寶怕馬誌國以後出來不帶他,也隻能聽從他的意見。
馬誌國當然是怕羅嫣然,這羅嫣然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給她知道自己帶壞她弟弟,他估計自己活不過第二局。
這一群回到華盾駐紮地,朱曉鑫果然得到他應有的懲罰,造假私自外出,還延時回來,關十日禁閉獨自反省思過。
姬如雪還如以往,沒安排鄭一劍外出獵殺海怪的任務。最多也就讓他隨軍車外出,幫忙采購軍需和生活用品。
他空閒的時間大多數裡,都呆在軍營裡打雜,不是修煉鍛體術,就是研究那具中階傀儡,和那幾破爛不堪的傀儡機械人。
他打算能製作出一具屬於自己製造出來的傀儡機械人,這樣就有源源不斷的傀儡機械人供他使用,也能給鄭雨落外出做任務多一點安全保障。
他平靜的日子就這樣一天過去,姬如雪暗自觀察他好一陣子,看到他經常呆在自己帳篷搞研究,很少出來,也就放心下來,就沒太多去注意他的舉動。
人生總是這樣,平淡中總能給你的生活漣漪驚奇。這日,鄭一劍正準備測試一下,他自己組裝好的那具傀儡機械人,看看它的性能機到怎樣的時候。突然接到上級傳來的命令,讓他和幾人過去外營,一起搬運一批,由華國運過來的物資和軍需藥品。
到了那裡,他才發現,這批藥品竟然是張無敵他家製藥公司發送過來的物資。他母親王惠娟也跟著押車過來。
異地母子相遇,情感思慮萬千,然而兩人卻形同陌路,一句問候的話語都沒有。鄭一劍假裝沒看見王惠娟看他的目光,隻顧低頭不停地搬運藥箱。
這時,王惠娟旁邊一個體型魁梧健碩的黑袍麵具中年男子,感受到這對母子兩人之間若即若離的情感。幽幽一歎,不由小聲開口道:“唉!這是可苦呢!想想你我當初的決定,是否錯了……?”
“你怎麼又提起此事,既然決定了,就彆婆婆媽媽老提舊事。咱所做的一切,還不是為了這倆個孩子的將來好,為他們未雨綢繆嗎?你怎麼和那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不識大局。”王惠娟麵帶不悅,說教這黑袍麵具人。
黑袍麵具人,苦笑自嘲道:“的確是我太多情善感了,金錢和權利真的有這麼重要嗎?我沒這麼大的鴻誌,我隻想要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幸福生活在一起,就心滿意足了。”
“其實你發現了沒有,小劍他性格其實更像你多點!倔強任性,自認為對的,一絲半點也不退讓。”
“哼!他這性格也不知道是誰生的。一點都不像我,又笨又強。不懂變通,還傻不拉基跟啞巴似的!”王惠娟不高興回懟黑袍麵具人道。
“算了!我不想和你再繼續討論此事啦,天下哪有母親這樣評論自家孩子的。”說著黑袍麵具走到附近一棵大樹下,點燃一支煙,依靠在樹杆,靜靜看著鄭一劍的一舉一動,滿眼透著長輩看晚輩的慈愛。
他心裡很懷念當初一家人的幸福日子,生活雖然清苦些,但他是活得很開心。現在雖然什麼都不缺,卻活在自責和煎熬的熔爐中。
一生好強,說一不二處事又果斷的王惠娟,竟然沒再去反駁那黑袍麵具的話。生著悶氣把自己關在車裡,默默看著那皮膚略黝黑,體格卻比張無敵略微健壯的鄭一劍。
“真的是我錯了嗎?”隨後她目光變得堅定。她根本沒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家這兩個孩子。沒過苦日子的人,是沒辦法理解她對金錢和權利欲望的執念有多深。
一想到張無敵現在優越的生活環境,和鄭一劍目前生活的困境,兩個鮮明的對比下,王惠娟知道她當初的選擇是對的。如果當初她沒這麼選擇,鄭一劍現在的困境生活,就是她們一家的未來。
王惠娟確認她自己當初的選擇沒有錯,錯就錯在鄭一劍當初年幼不懂事,性格也太倔強,不懂變通。才搞得今日母子分離,還形同陌路。
她王惠娟今日之所以會親自押車到這裡,都是奉家裡老太太思念孫子之憂,命令她一定要把張無敵帶回去。她才丟下手中的工作,親自跑一趟島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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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鄭一劍心裡,也好受不到哪裡去,他最想見的人和最不願意看到的人,竟然在這裡相遇。他糾結的心情七上八下,隻想儘快把藥箱搬運完,希望早點離開這尷尬之地。他哪裡知道,有兩雙眼睛在遠處,默默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把事情做完後,逃也似的逃回自己的帳篷,坐在床沿邊上雙肘支著大腿,手掌捧著鼻尖低頭閉目傷感。“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還是放不下。這血脈之情,斬不斷,理還亂,割舍不清,又不願意去原諒這個母親。”
鄭雨落腳步慌張跑進來,看到鄭一劍這副模樣,她就知道他又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著急地問道“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