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封催動體內靈力一劍橫掃,天空驚雷頓起,修為低的幾人全被擊飛出去,身受重傷。
“啊!”
“雷!他是雷靈根!”
“怎會!”築基修士不可置信,才築基初期而已,怎麼可能勝過他。
但這一刻他還是怕了,所有靈根中就屬雷靈根最為霸道。
這一定是因為那少年手中的法寶加持,若非如此他肯定不能使出這等強大的招數,像是自我安慰一般,男人在心中這般想著。
不過他的身體卻很誠實,轉身就逃,擁有雷係靈根,這少年絕非泛泛之輩,也絕不是他能招惹的。
“想跑。”時封反手就將長劍拋出。
可那修士也不是全然沒有一點家底,見狀連忙掏出防禦法寶,一連丟了好幾個,堪堪擋住長劍的鋒芒。
“噗”築基修士一口鮮血吐出,可他卻顧不上這個,而是又掏出幾張風行符。
修士報仇十年不晚,他還是先保住小命再談以後。
時封還想再追,卻猛的咳嗽起來,隻好歇了追上去的念頭,他的身體有點吃不消了。
緩了一會,他才從儲存戒拿出一白色瓷瓶,倒出一顆丹藥服下,這是補氣丹,有養血安神,補中益氣之效,也是他天天都會吃的丹藥。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許世安已經踉踉蹌蹌的站起身,想要補刀,卻因靈力枯竭術法無法凝聚成型,他咬咬牙,不甘心的又掏出匕首,今日他定要殺死這些人。
“你想乾什麼。”
許世安身形一頓,而後緩緩抬頭望向逆光走來的少年。
少年一襲素色衣袍,墨發被紮成高馬尾,風卷起他的衣角,也撩亂了他額邊的碎發,身形明明並不高大,卻讓許世安鼻子發酸。
剛剛差一點他就要死了,他死了不要緊,還要連累自己的妹妹一起。
“殺人。”許世安吸了下鼻子,聲音沉悶。
“何需你動手。”時封雙手掐訣,周圍凝聚出數把光劍,瞬間將幾人全部斬殺。
“……”許世安怔了一下,似乎是有些訝異。
“怎麼?覺得我不會殺人。”時封眼睫輕顫,鼻間是濃鬱的血腥味,這一刻他心跳的很快,喉嚨發緊,有點想吐。
荒無山脈一行他殺了許多妖血,手上早已不知沾了多少血,可殺人……今天是第一次,但他心中很明白,這是他遲早要麵對的。
“……不是,你臉色很蒼白,是不是受傷了。”許世安的確是這樣認為,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
“與其擔心我,不如擔心你自己。”時封忍下想要嘔吐的欲望,揮手將這些修士的儲物袋取走,這些都是他的戰利品。
“今日多謝道友出手相救。”聞言,許世安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道謝。
這裡血腥味濃鬱,時封並不打算久待,收了戰利品就要走。
“時道友留步!”許世安剛服下回靈丹和回血丹,便瞧見少年要走,急忙出聲挽留。
時封不予理會,他並沒有好人做到底的覺悟,因為在他看來許世安有今日是自找的,師父說修士最講究因果關係,正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種什麼因就得什麼果。
“我知道附近有一處秘境!”見他不理會自己,許世安加大籌碼繼續道。
嗯?秘境?時封停了下來,轉身看著他的眼睛,想要辨彆他話中的真假。
“若是我有半句假話,就身死道消,天道為證。”瞧著他懷疑的眼神,許世安暗自苦笑,倒也沒有不滿,誰讓自己乾壞事被人家當場撞見過,人家會有所懷疑也正常。
時封的神色因此稍有緩和,心裡也信了大半,就像之前說的一樣,修士最忌因果,更彆說是這種天道誓,少有修士敢拿天道誓唬人。
“先離開這。”時封召出自己的飛行法寶,是當下最為常見的飛行毯。
“上來吧。”
“嗯。”許世安抱起妹妹,踏上飛行法寶。
一路上無言,許世安帶著妹妹坐在前邊,而時封則盤腿坐於後邊,兩方中間隔了一米遠,他可不會將後背對著一個認識不足一天的人。
而許世安就不用說了,現在是他有求於人,自然不會在意這些,說句不好聽的,若是時封起了殺心,他根本無法逃脫。
看到一處風景不錯的山林,時封便停了下來,飛行毛毯向下降落。
“你先好好調息,秘境的事等你恢複了再說也不遲。”
“多謝。”
時封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在周圍逛了逛,確定沒什麼危險才轉悠回去。
這異世可以修仙,靈氣遍布大陸,但也有分強弱,像這樣的小山林雖有稀薄的靈氣,卻難以生出妖獸,都是些平常野獸。
許世安先給妹妹處理了身上的傷痕,才打坐療傷。
半晌,小姑娘眼皮子輕顫,終於悠悠轉醒。
這點動靜自然瞞不過時封,他掃了眼小姑娘,見她雙眼空洞無神,直愣愣的看著他,不禁生出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