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馬前輩指點。”張寨主做了個恭敬的手勢。
“指點?哼。”老馬雙手插兜看著坑裡的這幫兵家。
“都給老子安靜!”一聲怒吼,甚至帶起了風浪,一瞬間整個樹林都蟲鳥飛散,所有的兵家包括岸上的我們,都捂著耳朵跪倒在地。
大家漸漸從嗡鳴聲中緩了過來,但很多人還是站不起來,直接趴倒在地上,寥寥無幾的人艱難地顫抖著雙腿,靠著手裡的家夥撐起來身子。
“哼,純度太低了。”老馬滑下深坑,看著眼前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弱雞的兵家們,搖了搖頭。
“張寨主,你們兵家的功法,修煉的是什麼內容。”
“啊,修煉的是鋼筋鐵骨,力大如牛,血性和殺氣。”
老馬鄙夷地看了張寨主一眼,“告訴你們,你們一樣都沒有,這功法白修了,浪費時間。”
說完老馬抬起了堪比我腰粗的臂膀,那跟擀麵杖一樣粗細的手指,指了指那幾個勉強站立的兵家,“你們幾個,跟我進森林狩獵,不準拿各種武器!”
幾位兵家看了看張寨主,張寨主也無奈地點點頭。
畢竟人家真的乾不過老馬,老馬憑本事狂妄。
幾個兵家跟著老馬走出了深坑,就跟著老馬進入了深林之中,很快深林裡麵傳出來了野獸和妖魔的咆哮,緊接著就聽一聲巨響,隨後一陣強風從深林裡麵刮了出來。
許久過後,兵家們相互攙扶著從林子裡走了出來,然而老馬身後拖著一隻隻捆綁起來的野獸和妖魔,這些東西明顯全部臣服於老馬的氣息之下。
兵家們全被要求爬出來,甚至張寨主都被要求坐在了一起,老馬席地而坐,抓起身邊一隻奄奄一息的野獸,一口下去直接咬在了野獸的咽喉,隨後一個撕扯,滾燙的暗紅色鮮血直接從撕裂處迸射而出。
所有的兵家都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一激靈。
老馬的身上已經灌溉上了濃重的血液,然而他的身上蒸騰著白色的氣息,不對應該是白色的氣息混著紅色的血霧升騰出來。
“聽好了,你們這些小雜毛,你們想要變強,想要成為腕力家,這種虛無縹緲的功法不練也罷,從現在開始,我教給你們成為強者的生存之道。”
老馬看著不遠處的鐵鍋還有那米袋子和蔬菜,“你們想要強,第一點要有足夠的肉,而且要永遠吃肉,甚至這些妖魔的血肉生食,茹毛飲血修行的途中都是必要的。”
說完就直接抓了個妖魔野獸丟了過去,落地的轟隆一聲讓所有人都嚇得往後挪動。
“廢物,這點覺悟都沒有,還想變強?”
一個士兵看著茹毛飲血的老馬,咽了咽口水,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直接對著那隻半殘不殘的野獸妖魔撲了上去。
士兵拿出腰間的短刀,半殘的野獸渾身散發著邪氣和血氣,他激動得已經渾身顫抖,當然是不是嚇得我也不清楚。
一個飛石直接擊碎了短刀,就看老馬已經啃了野獸的半個身子,“用武器是卑劣的手段,投機取巧,想要變強隻有腕力。”
看著已經緩緩做出攻擊姿態的野獸,士兵握緊雙拳,渾身經絡暴起,隨著一聲怒吼,真正的試煉終於開始了。
重傷,輕傷,殘疾,但好在有老馬,沒有人死掉,老馬有些不屑地看著一個個傷員,“你們的曆練之路還很長。”
這種情況下,張寨主自然是最不樂意的,好好的百十號兵家,就一天給揉搓成這樣,接下來的北征大將軍可怎麼辦,一點底牌都沒有了。
“馬前輩,你這種曆練方式對我們這些尋常兵家並不適用,而且過高的要求短時間隻會適得其反。”
“適得其反。”老馬猙獰的麵孔緊接著放聲大笑,一巴掌下去地麵都讓他拍裂了。
“自己不行就不行,哪來的適得其反,大家都是同一個試煉,大家又不是殘疾,純粹靠腕力解決的問題又有什麼過高的評判標準。”
老馬起身,扔掉了他手裡最後一節脊骨,隨後一隻手直接撕扯掉了他的上衣。
就看老馬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都緊緊的繃著,甚至都有棱角,仔細看的話都能看到一根一根的肉線。
“這一身的實力,足以證明我的試煉是正確的。”
張寨主想要說什麼,但是迫於老馬的威懾,他隻能默許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