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墩是個開始,後來的柯基肉墩子讓二妞子一口咬死了,阿珂也讓二妞子重傷,新來這個我們放屋裡讓其他狗離它遠遠的,還有個精神病辣條,在另外的院子裡放著。”
“過兩天這精神病小柴犬也送過去,仨精神病在一塊熱鬨得了。”潘子喝了口酒。“食兒都喂完了吧,人吃完了狗也喂食喝水了,撤!”
各回各家,我在這就住庫房了,潘子在隔壁呼呼大睡,庫房裡點著蚊香,就看那精神病柴犬在那咬蟲子,摩托車柯基在那呲牙笑著,倆杜賓特意安排過來護著我。
我抽著銳刻,聽著外麵時不時的狗叫,這一刻突然覺得很安穩,不論在哪兒睡覺都沒有這時候這麼穩當。
或許以前是覺得沒有誰了實力更強,現在是誰實力都很強了。
第二天天亮,老叔他們來院子,就著昨晚剩的直接折籮,但我沒想到潘子他們一早上就喝點啤的。
“牛逼啊,一早上就喝。”
“這麼多好菜喝點不正常麼。”潘子一口周了半瓶。“爽。”
“老弟,我看旺仔不吃食兒了。”
“該,給他打的,掛環都掉了,上老火了,餓它幾天他就知道咋回事了。”
大哥尋思尋思,“對了老弟,昨天喝酒說的事兒沒忘了吧。”
“啥事兒?”
“彆人家狗場有點鬨騰,讓你過去鎮鎮場子,好處是給你倆個狗崽子。”
“哪兒?”
“隔壁貝爾的。”
“正好老弟,你不是來著找門路買牛羊馬啥的嘛,貝爾那撇都是放牛羊馬的,正好咱們一堆兒過去。”
又是開著大越野,放著那曲“鼻毛多麼帶孔”。我們直到黃昏到了那處城鎮,或者說這一片大草原,零零星星幾處土坯房子,剩下的都是帳篷。
遠處一大片黑一大片白在那坡上,上下遊走著。
“就這兒,老弟。”大哥把車停到了一處大院子,裡麵很快就傳來一陣陣狗叫。
“來啦。”
一晚上,完活兒,所有的狗都慫了,潘子爆氣一開,直接太師爺上身嚇尿了一大片狗,剩下的在安全措施套環下,不是窩心腳就是扇風,到最後狗王都讓潘子乾的滿嘴火龍果趴倒在地,徹底站不起來雙腿打顫,就這還揚了好幾盆水才讓它緩過來。
“行了,就著揍性,挨兩巴掌就明白自己咋回事了。”潘子擦擦手。
這都要後半夜了,大家喝酒吃肉,我無意中瞥見角落裡有幾個草包,上麵寫著徐滿誌三個大字。
“哎呀嗬,你們這兒也有徐滿誌?”我看向狗場老板。
“這從河灣區傳過來的,罪大惡極,精神病,直接叫徐滿誌,你看看這個,我今天剛看到三分之一也就。”狗場老板從懷裡掏出一本書,直接遞了過來。
我一看封皮,《癲子,徐滿誌》。
“這逼玩意還值得出書了?”我笑了笑,沒想到比一坨屎還爛的東西有這麼大流量。
“這本叫道德教育啟蒙書,什麼該做什麼是人這裡用徐滿誌這個反麵講的十分清楚。”
“徐滿誌?我記得好像是雲夢澤天玉山的一個沙幣吧,挺肥挺臭的,天玉山當初多大善意啊,養著那麼一個沙幣。”潘子喝了口酒。
“對,就是那個家夥,狗見了都給他兩巴掌的廢物。”我轉頭看向老板,“那幾個草包你是用來訓狗的?”
“本來啊,是訓狗的。”老板苦笑道,“誰知道寫了這個b名字,狗都不咬了,直接往上撒尿拉屎,誰都嫌棄。”
“哼哼,哎呦我,這徐滿誌隻要是活物都嫌棄。”
“沙幣到極點的玩意,活著就是浪費。”潘子喝完了酒,“老弟明天打算跟你走幾家牧民,打算買點牛羊馬什麼的。”
“我先訂購,長期的,兜裡暫時沒準備那些個子兒,而且咱這兒我還賣一些瓜果蔬菜精礦啥的。”
“瓜果蔬菜啊。”狗場老板摸了摸腦袋,“咱這地方確實挺缺,不過咱們有一點,這需要個代理,正好你收羊牛馬,靠這個代理連收帶賣都有了。”
我直接看向潘子。
“我沒認識人,我還得守白城。”
我搖搖頭,歎口氣。
“這樣吧,這裡我到時候再開個分宗,建個商會,這樣大家都有利益,正好從白城建。”
“哎呀,這招行啊,老弟,買狗不得,增肌壯骨鮮肉包一吃一個不吱聲。”潘子樂嗬嗬的,哈喇子都下來了。
“狗的話,有考慮,到時候看看。”
算是定下來個情況,我手裡頭的散銀子,就留給潘子做了定金,托他這段時間找個場地。
然而第二天返回白城,許願他們帶來了個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