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兄，你還是你嗎？”
沈明查看著李應一的情況，不容樂觀，剛才的魔化透支生命，身軀恢複原貌，皮膚還是在不斷滲血。
長角的額頭出現兩個血洞，能清楚看到頭骨。
沈明不知道李應一莫名其妙的敵意從哪來，不排除是受邪魔蠱惑。
可以的話，沈明是想著帶回去，交給宗門或者薑家處理。
聽剛才的對話，李應一好像和薑家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你……”
李應一睜著眼睛，見到這位薑家世子滿臉無辜，突然想放聲大笑。
他感覺自己人生就是笑話，所有的反抗都是徒勞。
如此這般，為何要我來到世上！
李應一想到從始至終都是孤零零一個人，無依無靠，不曾感受到一絲溫暖。
驟然，李應一看到李小洛慢悠悠走過來。
在這一刻，他想到李小洛的百依百順，唯命是從，無條件維護自己。
原來，自己想要的一直在身邊！
李應一認命了。
就算是成為薑家影子，也能保證錦衣玉食，不用再像孤兒的時候受苦受難。
還有可愛聽話的師妹陪伴，他已經比很多人幸福。
這一刻，李應一人生第一次產生感恩之心。
“師妹……”
他張開嘴，想求得李小洛原諒。
不曾想，李小洛像瘋狗一樣撲上來，臉上完全沒有平日裡的溫柔和愛意，猙獰可怕，眼裡恨意在燃燒。
“你騙我！你竟然敢騙我！”
李小洛雙手反握利刃，發了瘋似的不斷捅穿李應一胸膛。
李應一驚愕之餘，也明白了師妹不愛自己，愛的隻是假象，愛的隻是臆想出來的感覺。
一切破滅後，就是無儘的恨意。
生命的最後，李應一臉上掛著自嘲的笑容。
沈明搖了搖頭，他本來可以阻止李小洛的，但是沒有那麼做。
他不出手，是不明白李應一到底是什麼情況。
李小洛遭到背叛，中了絕無塵的冰火毒掌，是在李應一指示的情況下。
李小洛有資格報仇。
李小洛不知道捅了多少刀，自己雙手沾染都是鮮血，李應一屍體成為一灘爛泥。
果然，女人的報複心不容小覷。
這一幕堅定沈明的想法。
這時候，李小洛在李應一身上摸索一番，找到龍珠和經卷。
她一語不發，來到沈明身前，把東西遞過來。
“你留著吧。”
沈明不知道這是什麼，加上李小洛雙手都是鮮血，不是太想要。
然而，在接連刺激下，李小洛像是變了個人，呈現出一種遊離狀態。
固執的站在那裡，舉起雙手。
“好吧。”
沈明硬著頭皮接過珠子和經卷，詢問這是什麼東西。
李小洛茫然搖頭，她不知道這是什麼，隻知道是李應一和絕無塵不惜殺光其他人搶奪的寶物。
她交給沈明，就當是前麵因為李應一，冒犯這位玄天子的賠罪。
絕無塵和其他魔修死於剛才魔化的李應一手裡，沒有人告訴沈明這是什麼。
沈明不甚在意，來到周靈筠的屍體旁邊，歎息了一口氣。
他還挺喜歡這位前輩的，身為至尊境沒有一點架子，態度和藹。
可惜了，如果不是第一個成為目標，或許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