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中走出一名麵容俊朗的年輕男子,他立即躬身道:“是,陛下,建德失言了。”
金風鸞話鋒一轉,淡淡道:“黃家的兵權,就交由建仁吧。”
“如此一來,所有的兵權都為我金家掌心之物了。”
金建德低垂著頭,偷眼看著金風鸞那精致的麵容,眼神中帶著一絲火熱,而後開口道:
“是,陛下。”
“先前派出的千機營已經帶回了消息,秦澤在殺了那八萬胡馬後,在虎戎關散去了不少糧食於百姓。”
“而那黃天虎在進入北庫草原之前,他又從百姓們手中強行收回了糧食。”
此言一出,金風鸞眉頭緊皺,纖纖玉指立刻攥緊。
“竟如此愚蠢!”
金建德點頭,沉聲道:
“黃龍的兒子是這樣的。”
金風鸞冷聲道:“他之前不是打過好幾場仗嗎?為何這次還未上戰場,就做出這麼愚蠢的事來?”
金建德搖搖頭:“想來之前是黃龍的安排。”
金風鸞眉頭一挑,“為何我卻不知?”
金建德眼神閃爍,沉吟片刻後道:“陛下忙於國事,精力有限,有些小事也就沒彙報陛下了。”
“畢竟給黃家的東西,什麼時候都可以拿回來....”
見金風鸞眉頭緊皺,臉帶慍色,他話鋒一轉道:
“陛下,何時收回黃家兵權?”
金風鸞掐了掐眉心,“看黃天虎何時從北涼出來。”
“即便是黃天虎辦事不力,北庫草原上還有無數的胡馬,秦澤誇下海口,要全部殲滅胡馬,簡直是天方夜譚。”
“此番入北庫草原,秦澤周旋於盤龍軍與胡馬之間,說不定,他早就死在那裡了。”
金建德點頭:“陛下說的是。”
“若是秦澤真鐵了心要躲在北庫草原,便是黃天虎殺不了他,他也難以回來。”
“他殺了八萬胡馬人,他們不會放過他。”
說到這,金建德嗤笑一聲,接著道:
“說來這秦澤也是機關算儘太聰明,以為借此躲入北庫草原便可高枕無憂麼?”
“以我之見,若是一個月內還不見黃天虎回來,不如再派去一支大軍,嚴密把守各個邊關,不允許任何人再入北涼,隻當他們死了便是。”
金風鸞搖了搖頭,“不可擅自動兵。”
“圖元國已經秘密派出使臣入了京師,昨日我已經見過他們了。”
金建德眉頭一挑,“陛下,他們的意思是....”
“許以重金給我們,割讓西京與他們,不然則直接派兵前去西京...”金風鸞言語冰冷,說到這,她冷笑一聲,接著道:“想到倒是好,也給我台階下了,嗬。”
“西京的人,近日異動頻頻,實難以平撫,吵嚷著要脫離我們大乾,這確實...”金建德小心開口道。
金風鸞雙眼微眯,眼神如冰般寒冷,良久,她才悠悠開口:
“秦澤不除,我心中總是不安,這西京之亂卻又急迫,圖元國如今兵多將廣,若是為此與他們開戰,實在不是時候。”
“攘外必先安內才是。”
金建德眉眼低垂,“陛下說的對,秦澤隱患太大,若是不除,日後他必定要謀反,畢竟當年之事.....”
“休得再提!”金風鸞一聲冷斥。
金建德心中一緊,噤若寒蟬。
金風鸞回眸望月,冷然道:“行了,退下吧。”
“是,陛下。”金建德低垂著頭,徐徐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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