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長大了。”
“為父很欣慰。”
金長歌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金建忠這時笑著站起身,他笑道:“爹!我就說嘛,永寧她....”
“行了,你們先出去吧,讓我們父女倆,單獨聊聊天。”慶王打斷了金建忠的話。
“爹...這....”金建忠有些遲疑,金建德卻已經拄拐站了起來,他冷著一張臉往外走出,口中低喝一聲:
“走吧,建忠!”
金建忠脫下帽子撓了撓頭,這才跟著離去。
踏出門檻時,金建德扭過頭看了金長歌一眼,微微歎了口氣,他伸手合上了門。
待二人走後,慶王坐在了椅中,他依舊在摸著那玉扳指,開口道:
“永寧,你突然想出嫁,莫不是.....在和為父置氣吧?”
金長歌眉頭一挑:“置氣?爹,你說的話倒叫我有些聽不懂。”
“談何的置氣呢?”
“是因為先前您讓出出嫁武奎的事?那時我不懂事,現在我明白了,為了家族,為了大乾,總要做出點犧牲的,我也該出一份力了。”
“不然....我不是白學了十幾年的武藝,白讀了那些聖賢書?”她輕笑了一聲。
聽著這輕笑聲,慶王轉動玉扳指的手停下,他眉頭一挑:
“聽下人們說,昭陽來我們家找了你幾次。”
“她是不是在你麵前,哭訴要出嫁的事了?”
金長歌一愣,跟著皺眉道:“怎麼了?”
慶王微微一笑:“沒什麼,隨口問問。”
“昭陽是個機靈丫頭,這丫頭將景王府管得井井有條,這次回來,平勇和我開玩笑說,說府裡的下人們,這心裡頭啊都把昭陽當主子,他堂堂景王卻反而還沒昭陽地位高,嗬嗬。”慶王笑著搖頭。
“是嗎?昭陽姐姐她,確實不是一般女子。”金長歌眉頭微擰,若有所思。
慶王輕輕扣動茶案,悠然道:
“那是,昭陽可是七竅玲瓏心,打小就聰明得很。”
“不然,你以為她是如何以一個義女之身,鎮得住王府一乾人等,不,莫說景王府了,就是南澤的這些老臣,對她也是大為誇讚呢,嗬嗬。”
“這次回來,平勇沒少跟我提這事,言語之間,我見他倒像是有些不太高興。”
“說來也是好笑,都是一家人,平勇如今已是景王,卻為這點小事介懷,難不成還真擔心昭陽把他給壓下去了嗎?”慶王笑了起來。
金長歌這時卻站起了身。
“這就有些過了,我想不止於此吧。”
“爹,沒什麼事的話,女兒先回去了。”
慶王揮手示意她坐下,道:“這麼急著回去乾嗎?一天到晚悶在房裡不出來,為父都沒機會和你好好聊聊天。”
“過段時間你嫁出去了,一年也不知道能回來幾次。”
金長歌揉了揉手腕:“在房裡待久了,武藝都生疏了,我得去練練拳腳,活動下身子。”
慶王一愣,但很快,他就笑了起來。
“行了行了,你收收心吧。”
“以後都是總督夫人了,可不能像個鄉野村婦一樣,每日舞刀弄槍,這像話嗎,倒讓人看輕了。”
金長歌跟著笑了:
“是啊爹。”
“就是因為要出嫁了,以後自然要矜持些,所以女兒才想著在未出嫁前,做自己想做的事。”
“總不能,讓女兒一點愛好都沒有了吧?”
“難道,從現在開始,就要兩耳不聞窗外,隻在房中穿花納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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