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藺君對她難得地撒嬌沒有抵抗力,趁著去辦理手續的時候和給她檢查的醫生聊過,確認沒問題後,便如她所想,隻交了醫藥費和一天的住院費用,準備等她掛完現有的點滴便離開醫院。
拿著手續單據往回走,迎麵碰上了一個女人,也是手裡拿著一堆單據,一邊看一邊緩步走著。
寒藺君微眯雙眼,不動聲色地走近。
梁嬌嬌剛給唐子喬辦好住院手續,人已經過了危險期,目前在病房裡躺著了,還沒蘇醒過來,她心裡又氣又恨,但又不能放任不管,再怎麼說他負氣離家自己也有錯,兩個人下月也要結婚了,證也早已領好。
隻是眼下公司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本就是多事之秋,他現在卻又是住院又要花錢又要人照顧,她不免也心裡怨恨起來,恨林羞的不要臉,也恨他的無能。
她向來自詡漂亮的臉蛋打今早起就沒放鬆過,這會兒更是緊繃著跟欠人多少錢似的。
發覺前麵有人走來,一抬眸,見是頎長俊逸的寒藺君,愣了愣,隨即便想起他和林羞的關係來,林羞剛才可被自己折騰了一番,難道也受傷要救治,而他過來照顧?
林羞居然能勞動寒總親自為其……辦理住院手續?她何德何能!
梁嬌嬌看到了寒藺君手中的單據,跟自己手裡的差不多,想到那應該就是林羞的無疑,心裡泛起一股酸,憑什麼自己現在這麼倒黴,她林羞就能有這麼好的運氣遇到貴人?
頓了頓,便壯著膽子上前,攔住了寒藺君,道:“您是京華集團的寒總,是吧?”
寒藺君停下腳步看著她,挑起眉,淡淡地道:“真巧,中梁集團的梁總也在這裡。”
梁嬌嬌眸光閃了閃,有些受寵若驚,“寒總還記得我?”
寒藺君嘲諷地一勾唇,道:“那天在我女朋友家附近發生的事情,難道梁總反而忘記了?”
梁嬌嬌一怔,頓時就有些心虛起來,但轉而又一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她也是被男人劈腿的受害者,那你寒總又牛逼什麼呢?不也一樣被自己的女人給戴了綠帽嗎?
便裝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來,道:“寒總,那次的事情我也是受害者,誰讓我們交往的對象曾經交往過,現在又還有著藕斷絲連的關係呢?我也很尷尬,不知道寒總知不知道今天又發生了什麼?”
寒藺君俊臉微沉,眸底閃過一抹慍怒,但被他很好地掩飾住了,“還不知道,願聞其詳。”
梁嬌嬌道:“昨晚我和我未婚夫吵了一架,他為此離家一夜,我也憂心了一夜,沒想到今天早上得到消息說,他在寒總女朋友的酒店開房住了一夜,喝酒過多被送到醫院來了。我就納了悶了,開個房自己喝酒,會這麼巧跑到前女友上班的酒店來?寒總覺得呢?您相信這麼巧合的事情嗎?要說他們沒有任何的聯係,誰信啊?寒總信嗎?我反正是不信的。”
她吐槽著自己男人,臉上卻是幸災樂禍的樣子,很明顯就是想看寒藺君變臉,某個女人肯定會被甩了吧?真是可笑!
但她沒看到自己預期的結果,反倒是寒藺君微微一笑,看著她身後,淡淡地道:“我覺得梁總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跟警察說清楚。”
梁嬌嬌一愣,順著他的目光回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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