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藺君夾了一塊紅燒肉到她碗裡,“吃這個。”
林羞聞到了油腥,喉間一陣翻滾,惡心感又上來了,一手捂著嘴,小心地不讓動作太明顯,另一手將紅燒肉又夾到他碗裡,“太膩了,不吃。”
“那喝點老鴨湯?”
“有腥味,不吃。”
“蝦?”寒藺君很有耐心地哄她。
林羞看了看,勉強點頭,寒藺君便跟得到了指令似的,夾了幾隻蝦到碗裡,慢慢剝給她。
林媽看林羞眼巴巴地等著寒藺君剝蝦,其它食物隻吃蔬菜,問道:“你怎麼不吃肉?不是很喜歡螃蟹嗎?”
桌上的人都朝她看過來,林羞臉上有點熱,訥訥地道:“啃起來太麻煩了。”
林媽卻誤解為以為女兒這是在男方父母麵前不想做出啃咬這種不太雅的動作來,理解地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寒媽媽道:“你的手藝可真好,能做出這麼一大桌的菜來,我很佩服。”
林媽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是每天在家裡做,做久了就稍微練出來了,也就自家人吃吃可以。”
寒媽媽道:“你謙虛了,這桌做得比我在加拿大的保姆做得還好。我平日裡事情多,幾乎不下廚,有也是偶爾做做三明治之類的。可能是我真的不適合下廚,以前做過幾次,他們都覺得不好吃,所以就放棄了。”
林媽看到她拿筷子的手也是精致細長的,果然不是做家事的人。
寒媽又道:“我聽小君說,他在你家吃過幾次早餐,都是你自己做的,尤其是蛋餃,味道特彆好,有空你能教教我嗎?我也好在家裡給他們做早餐。”
林媽有些受寵若驚,看了寒藺君一眼,想不到他也會在母親麵前提到自己的廚藝,忙道:“當然可以,蛋餃很簡單的,材料也都有現成的,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就動手做。”
媽媽在聊天,兩位父親也聊著男人的話題,氣氛還算融洽,一杯紅酒喝完,寒爸爸想倒第二杯,寒媽卻開口阻止了,“自己有多少酒量不清楚嗎?”
寒媽說話輕聲細語,寒爸卻很是聽的,立即就鬆了手,臉上一副遺憾的樣子,對林爸道:“我酒品不太好,喝多一點就上頭,有時候亂說話,有時候直接倒頭睡,叫也叫不醒,所以,今天就先這樣吧,改天一定陪你多喝幾杯。”
林羞吃著蝦仁,聞言轉頭看向寒藺君,見他垂眸淡然進食,大眼眨了眨。
大boss酒量也不好,難道就是遺傳自父親嗎?不過大boss似乎不會“亂說話”,隻是會斷片兒,酒醒後做過什麼都不記得。
這也算是各有特色,不全是遺傳呢。
不知怎的,她覺得有點想笑。
寒藺君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也轉頭看過來,挑起眉詢問。
林羞笑著搖搖頭,繼續專心吃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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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家人就像是說好了般,在吃完飯前一直都沒人開口提今天約好要說的事情。
其實林媽是心裡有坎兒,雖然知道對方人家不錯,知道這件事情遲早也逃不過去,但她就是私心地希望能延緩會兒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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