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媽剛參加完一個畫展回來,心情很好。
一進門就聞到從廚房飄出來的飯菜香,心情更好了。
“太太您回來了?”齊阿姨聽到聲音,回頭來跟她打招呼。
“嗯,準備開飯了嗎?”寒媽換了鞋走到餐桌邊,看到已經上桌的幾盤菜問道。
“差不多了,排骨芋頭再燜一下就好。”
“家裡有彆人在嗎?”寒媽問。
“我過來的時候沒看到有人,寒先生的的房間門一直關著,敲了也沒人應,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在不在裡麵。”
寒家人每天都會跟她說好有幾個人在家裡吃飯,好讓她備飯菜,明明今天說好了中午都在家的呀,她也很納悶。
不過猜想著可能出門溜達去了還沒回來吧,也就沒多在意。
寒家人如果在家的話,一般都不會鎖房間門的,寒媽也覺得奇怪了,便走過去,在門上側耳傾聽了下。
什麼聲音都沒有。
她抬手敲了敲門,問道:“小君,在裡麵嗎?該吃飯了,把小羞也叫出來吧。”
再側耳傾聽,這回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正走過來,趕緊站直身體,下一刻門便被開了,寒藺君穿著家居服,頂著濕發站在門邊,“媽,你回來了?”
寒媽一臉狐疑地打量他,心裡覺得怪怪的,“你在裡麵啊?齊姐說她敲了門沒人應,還以為你們都不在家呢。”
寒藺君笑了笑,“在。”
寒媽想往裡麵瞧,“小羞呢?”
寒藺君不動聲色地擋住了門,“她在睡。”
“大白天睡什麼覺?你們不是說上午去產檢的嗎?這是回來了還是沒去啊?”
“回來了。”
“那你大白天的洗什麼澡……”越說越覺得不對勁,看向兒子俊逸的臉龐。
寒藺君輕笑出聲,沒回答,就這麼痞痞地站在門邊,垂眸看著他媽。
寒媽突然眼皮就跳了跳,這孩子長這麼大,總是沉著冷靜,優秀睿智的,幾乎從來沒有在她麵前流露出過這副慵懶懈怠的樣子來。
明明依然是筆直挺拔的身姿,卻硬是莫名地給人一種痞帥痞帥的不正經樣,看得她也有點臉紅心跳了。
他這是經曆了什麼嗎?
清了清嗓子,她道:“馬上就吃飯了,趕緊把小羞叫起來吧,要睡也等吃過了再睡。”
“好,我這就去叫。”
門正要關上,卻又被寒媽給叫住:“這大冬天的,洗了頭記得吹乾,彆感冒了。”
“好,知道了。”
寒藺君關上門,並落了鎖,轉身往床邊走去。
聽到落鎖聲的寒媽頓住了腳步:“……”
寒藺君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在被窩裡蜷成一團的小女人,睡得臉蛋紅撲撲的,滿臉的疲倦之色,眼窩因為睡前沾染過眼淚而略顯紅腫。
至於為什麼有眼淚……
寒藺君的心瞬間便柔化了,傾身在她唇邊吻了吻,輕聲喚道:“老婆,吃飯了。”
沒反應。
女人身上一股情動過後散發出來的幽香鑽入他鼻尖,男人的身體立即便起了一股連鎖反應。
他僵住身體,黑眸黯了黯。
在心裡默念醫生那句話:一個星期兩次,三四天一次,多了不行……
好一會兒才控製住自己,深吸口氣,不動聲色地退開。
然後強迫自己起身,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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