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車流中行駛著,他開車一如既往地平穩,哪怕是因為前麵有車況而必須刹車或者換車道,也不見他有任何的慌張。
林羞靠著椅背,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
“中午沒睡?”寒藺君問。
“睡了,但還是覺得困,”她轉頭睨了他一眼,語帶嗔意道,“今晚要早點睡,不然明天又這樣……人家受傷了呢,你都不收斂的……”
這口氣明顯是帶著控訴的,寒藺君輕笑出聲,“昨晚上傷到你了?”
林羞臉上染上了一片紅,手下意識地抓著安全帶,“我要是說傷到了呢?”
寒藺君聞言眉心微蹙,似乎很不理解的樣子,“可我記得……我已經很小心護著你的腳踝了,從頭到尾都用手抓著你的小腿貼在我腰間,應該晃得不厲害才是……難道還是疏忽了?”
林羞:“……”
她就不該提這茬!
又氣又羞道:“你專心開車吧!”
寒藺君勾起唇角,神情愉悅,單手操控方向盤,另一手肘曲著擱在車窗上,意有所指道:“說不定姐會讓你在家裡休息幾天,沒有工作壓力,想怎麼睡都行。”
堅決不鬆口跟“今晚早點睡”有關的話題,林羞臉上一熱,自然是聽明白的,輕哼了一聲,趨前去按車載廣播。
調試了下,車內很快就響起一陣輕音樂,以及一個輕柔女聲的演唱。
林羞高興了,“是燁兒姐的歌~我超喜歡這首《念想》,據說寫的是她和倪總談戀愛時的心情哦~”
寒藺君看她微闔雙眼,靠在椅背上輕輕跟著和的輕鬆神態,莞爾一笑。
林羞花了兩分鐘把歌跟著哼完,有些意猶未儘,等到廣播裡出現其他人的歌時,她卻不再想聽了,伸手把廣播關閉。
車內驀地飄來一陣榴蓮的味道,林羞吸吸鼻子,饞嘴地舔了舔唇角,回頭看著後座上放榴蓮的袋子,道:“好久沒吃榴蓮了,回家就把它剝了。”
“嗯。”寒藺君隨口應了聲。
林羞想到什麼,看向他,道:“是你讓權爺買的嗎?”
“嗯。”
要不是知道他的性格向來就是這樣冷冷淡淡的樣子,林羞真會以為他不想搭理人,平日裡他應話也會這樣,她習慣了,不過現在因為有了一個和他天壤之彆的權爺相互比較,就覺得特彆奇怪。
他是怎麼和那位自來熟的權爺成為好朋友的呢?明明性格相差這麼多呀。
寒藺君挑眉,知道她還在看自己,“怎麼了?”
林羞好奇地問:“你和權爺是很好的朋友嗎?”
“嗯。”他微頷首。
“怎麼認識的?”
“大學時的學……”寒藺君突然收了下口,偏頭思索了下,“算是學弟吧。”
林羞眨眼,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這裡有一種不太確定或者遲疑的語氣,“算是學弟?為什麼算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嘛。”
“不同係,我學機械物理,他學的是管理。”
“哦,那一個理科,一個文科,能交上朋友,也算是難得。”
“我跟他是通過其他人認識的,其中一個就是他公司裡的編程高管,昨晚也來了我們房間,你當時在臥室裡所以不知道。”
林羞確實不知道,所以有些驚訝,“有其他人進來過呀?我真的不知道……”
寒藺君笑了笑,“他今天去找你,除了送水果之外,還有其他出格的事情嗎?”
林羞雙手撐在兩邊椅子上,偏頭看他,“出格的事情是指……”
“比如話特彆多,讓你無所適從,或者問的話題太私人了讓你心裡不舒服之類的。”
林羞想了想,“還好,也沒問什麼,純粹就是閒聊天,問問工作啊,問問我和你是怎麼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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