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吃過早餐後,3個男人準備去爬山了,林羞去不了,作為另外一個且唯一還是女性的張好自然也是很不好意思一起去的,所以就留下來和林羞作伴。
這座山並不高,山頂上有一座寺廟,香火一般,但國人很多都信佛,來此遊玩的人一為鍛煉,二也為順道去廟裡拜拜,投個香火錢,所以清晨還是有不少人去爬山的。
他們也不趕時間,7點半的時候才出發,林羞送他們到度假中心大門口,買了幾瓶水讓他們人手一瓶帶著,其中最擔心的當然是從來沒有爬過山的森森,這麼小的孩子跟著爸爸出門,媽媽心裡多少是不放心的,千叮嚀萬囑咐地讓他跟緊爸爸,千萬彆跟陌生人走了。
森森手裡握著林羞塞給他的小瓶礦泉水,對於媽媽的囑咐不斷地點頭說知道了。
林羞還是很不放心地跟任助理道:“任助理,寒總要是一時顧不上森森,麻煩你幫忙多照顧點。”
任助理看了寒藺君一眼,咳了咳,道:“好的,夫人放心,森森跟著我們兩個大人,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寒藺君頓時就被氣笑了,叮囑兒子也就算了,居然還叮囑他人,他有這麼讓她不放心嗎?
伸手去捏林羞的臉頰,咬著牙道:“寒太太當著我的麵這是故意擠兌我呢,啊?”
任助理:“……”又開始發揮麵無表情目不斜視的功力了。
一旁的張好看得心驚膽戰的,寒總被妻子這樣嫌棄,這是要生氣了嗎?
林羞抿著唇笑,男人並沒有使力,她很“配合”地呲了呲牙,抬手拍掉他的手,道:“知道我在山下會掛念,你自己注意點,保護好兒子。”
寒藺君輕哼了聲:“掛念?就不知道到底是在掛念誰……走吧,再不走遲了就沒爬山的樂趣了。”
牽著兒子的手,轉身朝上山的方向走去,任助理也跟著去。
林羞站在遠處看著丈夫兒子遠去的身影,心裡又是欣慰又是擔憂。
森森跟爸爸牽著手,一步一步走得很歡快,走了十幾步後又回過頭來,衝著林羞揮揮手,林羞也趕緊和他揮揮手,笑著目送他們。
等到3個人遠到實在看不清了,她才回過身來,一眼就看到了張好一臉古怪地看著自己:“怎麼啦?”
張好笑笑道:“林董,我以前都不知道,原來寒總私下裡和你相處是這樣的~”
林羞和她並肩往外走,不過她們的方向不一樣,不是上山,而是入村。
林羞:“你以為他是怎麼樣的?”
張好:“就像我們平時看到的那樣啊,冷冷淡淡的,不怎麼說話,或者一說起話來就特彆嚴肅,能把人嚇得說不出話來那種,但是沒有想到他在林董麵前卻是……”她想象了一下說辭,“非常溫柔,非常放鬆,甚至還有些……”逗趣,而且是專門逗自己的老婆為樂。
不過最後那句形容她沒好意思說出口,和林羞做了個吐舌頭的鬼臉,笑嘻嘻地沒再搭話了。
林羞腦海中便浮現出寒藺君對待外人的那副樣子,也笑了,回憶當年般地,感慨道:“我跟他認識之前,對他的印象也是像你說的那樣,覺得寒總這個人吧,高高在上,唯我獨尊,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打不死餓不著的人……”
覺得自己說得好笑,她噗嗤一下就樂了。
張好忙不迭點頭:“對對對,林董形容得好貼切,反正就是跟我們凡人扯不上關係的那種仙人般的存在~”
兩人相視一笑。
林羞又繼續道:“後來接觸了才慢慢知道,他其實也很貼心,很溫暖,有時候會很笨拙,會對不熟悉的東西懵圈……但絕對不會逃避自己的責任。”
張好幫著總結:“寒總是個好男人。”
林羞抿著唇微微一笑,輕輕應了一聲:“嗯。”
兩人朝著小路往前走,很快就走入了村落。
村子不大,門戶也不多,稀稀疏疏地這裡一棟,那裡一棟,帶著籬笆院子,門戶之間是水泥小路相互連接,路旁有小溪,或者草叢,或者田埂,偶爾有動物糞便痕跡,但看得出來都被人清理過了,目的就是讓途經的人不會覺得那麼臟亂。
村子裡的人素質倒是不錯,大概也和他們靠著遊人賺錢有關吧,服務好了,名氣才更大,才會更吸引人來,前因和後果都是相輔相成的。
溪流緩緩淌過,旁邊綠樹成蔭,帶來陣陣涼風,林羞站在溪流旁享受般地張開雙臂,笑著道:“偶爾在這樣的環境裡待著,其實也挺新鮮的。”
張好抓了抓自己的手臂,紅了,嘟著嘴道:“就是不能久待,蟲子很多。”
林羞笑了:“你沒帶驅蚊水嗎?”她從自己隨身背的小包包裡拿出驅蚊水遞給張好。
張好接過去,對著被叮咬的位置噴了噴,道:“有,在房間裡,早上忘了……”
林羞收回驅蚊水,又看向腳邊也就十來公分深的溪流,喃喃道:“這水應該就是流經我們房間後麵的那條吧,肯定很清涼,如果能洗洗手就好了。”
張好疑惑地問:“林董不能碰這水嗎?”
林羞:“我懷孕了呀,寒總不讓我蹲下做任何事,昨晚行李箱裡的衣服都是他拿出來的。”
張好哦了一聲,道:“那是,我都沒這方麵的經驗。”
林羞笑問:“你和任助理在一起3個月了,有沒有考慮過以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