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韻兒匆匆趕到柳如芸的院子。
屋內空蕩蕩的,姚韻兒邁進門檻,低低喚了一聲,“表姐?”
她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摸進了柳如芸的臥房。
床上紗幔之中隱見一抹身影,地上還扔著一方帶血的帕子。
這蠢貨果然把藥吃了!
她千算萬算沒想到柳如芸會蠢笨到這般地步,哪個正常人會自己來試藥?
姚韻兒心裡有些沒底,柳如芸不會這般就死了吧。
她眼珠亂晃,雖說這結果與她的計劃相比有些出入,不過柳如芸死了她一樣可以嫁給曹洛做繼室,唯一可惜的就是沒把楊氏那個死老太婆送走。
“咳咳。”床榻上傳來柳如芸虛弱的咳嗦聲。
什麼啊,還沒死。
姚韻兒收斂心神,臉上浮現一絲不耐。
她走上前,臉上仍舊掛著與往日一般無二的關切,“表姐,你這是怎麼了?”
柳如芸臉色蒼白氣若遊絲,看清來人一把抓住了姚韻兒的袖子,“你……你給我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姚韻兒有些心虛的避開眼神,“沒什麼啊,就是一味會讓人精神不濟的藥啊。”
“你不是說不會傷人嗎?可我卻腹如刀絞嘔血不止,你……你為何騙我!”柳如芸難以置信的看著姚韻兒,目光似想貫穿她,好徹底看清她這個人。
自姚韻兒來了京城,她花了多少心思多少銀錢,生怕虧待她分毫。
彆家小姐有的姚韻兒也有,彆家小姐沒有的,隻要姚韻兒喜歡她也不會吝惜半分。
她如此疼她信她,可她竟這般對自己!
“我騙你什麼了!”姚韻兒拂開柳如芸的手,臉上浮現一絲不耐,“我又不是大夫,我怎麼能確定藥效是什麼樣的,可能藥鋪弄錯了也說不準啊!”
事到如今柳如芸再傻也看得出姚韻兒是存心如此。
柳如芸潸然淚下,“為什麼……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哪裡對不起你了?”
姚韻兒滿眼不耐,恨不得柳如芸趕緊咽氣才好,不客氣的道:“你不就是給我買了幾件衣裳首飾,便將這當成恩情了?當年若非祖父祖母為姑母籌謀,她能嫁進柳家?你能做禮部侍郎家的小姐?”
“姑母當年從姚家拿了多少嫁妝走,那些本就該是我姚家的東西,你給我買什麼都是理所應當的,難道還指望我記你的好?”
柳如芸沒想到姚韻兒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母親的嫁妝與她姚韻兒有何關係,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柳如芸怒急攻心,又吐出一口血來。
姚韻兒見狀眼睛一亮,看柳如芸這架勢也活不成了,她乾脆將柳如芸刺激得咽氣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