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說動顧青鳶已不是當務之急,她隻想讓靖安王厭惡拋棄顧青鳶,全家可以都過得不好,但唯獨不能讓顧青鳶自己一個人過得好。
“哦?”容錦撩袍落座,側眸看了顧青鳶一眼,“你記恨著自己的父親?”
“何止記恨!”顧寶瑜搶先答道:“其實父親對她不薄,可她一直覺得父親偏心我們這些嫡子嫡女,如今父親身處苦寒之地,她這般冷眼旁觀分明是想逼死他們啊。”
顧寶瑜以為自己得逞,挑釁的看了顧青鳶一眼。
顧青鳶麵色如常,甚至雲淡風輕的喝起了茶。
容錦聞言略一勾唇,望著顧青鳶道:“甚巧,我也十分厭惡我的父親。”
顧寶瑜:“……”
這不對吧?
“王爺,可那畢竟是我們的親生父親,豈能因為一點矛盾便不顧他的生死,這樣何其涼薄。”
容錦莫不在意的道:“青鳶心善純良,她不喜之人合該去尋自身原因。”
顧寶瑜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靖安王當真被這小庶女給蠱惑了,竟連是非都不分了?
“白霜。”容錦淡聲開口。
“王爺有何吩咐。”
“讓行雲去一趟永平侯府,告訴曹玉管好他的女人,若日後永平侯府的人再來找鄉君不痛快,本王便要親自上門了。”
“是。”白霜忍笑應下,覷了顧寶瑜一眼,“顧側妃,請吧。”
顧寶瑜又妒又怕,心裡明明恨到了極點卻又不敢言語,隻能強忍著委屈的眼淚離開公主府。
顧青鳶搖頭笑笑,莞爾對容錦道:“你不必理會她,我知道怎麼對付她的。”
因為太過了解,所以顧青鳶清楚的知道如何戳顧寶瑜的心窩子。
“嗯。”容錦隨口應了一聲,側眸看向軟塌上做了一半的繡活,開口問道:“給我做的嗎?”
顧青鳶:“……”
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繡著牡丹花的淺粉色中衣,這如何看著也不是給男子的東西吧。
“這是我為殿下做的。”顧青鳶如實道。
旋即她竟在他眼裡看到了一絲可憐。
顧青鳶無奈道:“這衣衫是粉色的……”
容錦神情專注,眸光融融,“無妨,粉色亦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