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張符籙,秦東微念法訣。
下一刻符篆破碎,化作一行行清秀工整的字跡。
“登徒子,我已隨師尊曆練。”
“此行預計一年,切記每日思念紫萱。”
距離秦東來到西燕王都,已有三日之久。
反正回到天雲宗也沒有什麼事情,加之突破在即,於是秦東決定暫時留在這裡。
靖江王府內,秦東坐在雕花的木桌旁,一邊啃著靈果,一邊細致地翻閱著一份情報文書。
那份文書上記錄著關於一個名為天淵的勢力的情報。
根據情報顯示,天淵疑似是一個近些年突然興起的一個勢力。
這個勢力當中,高階修士未知,勢力駐地未知,勢力頭目未知。
還有就是,這個叫做天淵的組織似乎對不少中小型勢力進行了滲透,導致那些勢力的許多弟子叛出宗門。
“可還有更多情報?”
秦東隨手把果核丟在地上,緊接著對身邊的仆人問道。
“請郡馬爺稍候,小人再去幫郡馬爺找找。”
不久,那名仆人就空著手回來了。
“郡馬爺,小的仔細找了,所有情報都在這裡了。”
“嗯,你去忙其他的事情吧。”
秦東手一揮,屏退仆人。
“不對勁,實在是不對勁。”
能夠在天劍城這樣的重要地帶立足,且擁有一批築基大修士,顯然並非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勢力。
秦東隱隱約約感覺到,這個勢力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但是他目前又查不到更多的消息了。
收起來文書,秦東感覺必須要建立或打造屬於自己的勢力。
有一批人為自己所用,屆時就算不能直接幫助到自己,負責收集一些情報還是很有用的。
秦東心中打定了主意,他再次呼喚來仆人。
一番吩咐之後,仆人取來了一批西燕王朝內諸多小型勢力的情報。
“退下吧。”
“是。”仆人恭敬地點頭,退出了房間。
然後秦東翻看起檔案來,他首先過濾掉那些有背景的宗門,因為牽扯太大,其次是人員不需要太多。
經過一番篩選,最終秦東選出了兩個小勢力。
這兩個小勢力,一個術法為主,一個是槍法為主。
他們山門都位於在偏僻的靈山之中,基本上以清修為主。
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背後都沒有任何勢力撐腰。
就算忽然間宗門換了話事人,也不會有人知道。
“晚棠啊,我出去一趟。”
“好的,登徒子。”
對此,王晚棠並沒有多問。
告知完她後,秦東便駕馭著飛劍,飛出了靖江王府。
與此同時,靖江王府內的一處地方,剛才那名仆從正在向靖江王世子彙報剛才發生的一切。
“天淵?這是個什麼勢力?”
“他需要那麼多小型勢力的情報做什麼。”
王耀的疑惑愈發濃重,他捉摸不透對方到底在想什麼。
難道他想攻占幾個小勢力不成,那可真是太扯了。
“你說,他具體還做了什麼?”
“回世子殿下,這個小人實在不知道啊。”
“郡馬爺拿到東西之後,便讓小人退出到門外。”
就在此時,又有一個仆從慌張地闖了進來。
“稟世子,郡馬爺剛才一個人踏著劍出了王府。”
“他速度很快,我們的人根本都追不上。”
王耀感到一陣頭痛,心中不斷翻湧著無數疑問與猜測。
他也曾悄悄去找了靖江王打聽對方的底細,但是靖江王卻表示他不需要知道。
“老東西,你的位置早晚是我的。”
王耀眼底升騰起一種名為權欲的火焰。
“師兄,我們走這麼快乾什麼?”
“咱們掌門突破失敗,快要仙逝了,我們要趕緊過去。”
“啊?”
兩名弟子匆匆忙忙走過廣場,全神灌注的他們就連廣場中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大活人都沒有注意到。
“築基大修士都沒有?”
要知道築基境修士也是一個真正的修士,而區區煉氣境修士隻能說是炮灰。
眼下沒有了築基境修士,恐怕就算秦東不過來,這個宗門也要很快易主了。
不久,一道撕心裂肺的哭聲傳了過來。
頓時引起了秦東的好奇心,法訣掐動,運轉一門隱身秘術,他便走了過去。
“掌門”
滄靈宗大殿內,十幾人在床前哭成一團。
“大師兄,掌門如今仙逝,我們該何去何從?”
傷心過後,一個女弟子問道。
“對啊,萬一鐵手門的人得知掌門死訊,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攻過來的。”
“是呀,大師兄,我們跑吧。”
“掌門還在時他們就想奪我們宗門了,現在掌門不在了,我們根本擋不住。”
聽著眾人七嘴八舌討論,為首的大師兄咬緊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