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也知道夏承安是個小孩子,說不清楚事情的情況是正常的,他當即帶上夏承安匆匆往夏言心家趕。
等村長到的時候,夏言心家門口已經圍滿了人,葉氏首當其衝站在門口“我說你們怎麼這麼不要臉啊!居然把兩個大男孩就這樣扔在我家門口,這是什麼意思!”
葉氏完全發揮農村婦女的特色,手背拍手心,拍的啪啪響,周圍的村民也開始跟著葉氏一起指責老夏家的就不做人事。
“這老夏家的還真是不要臉,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來,真是不怕遭雷劈哦。”
“我們上河村的臉都被你們丟儘了,這下祖宗的棺材板都要壓不住了吧。”
葉氏看著躺在地上的夏保林,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夏保林,你們也真是的,再怎麼說你也是讀過書的人,肚子裡那也是有墨水的,怎麼也跟著你奶奶,你爹娘胡鬨呢!”
得到葉氏的提醒,大家猶如醍醐灌頂,一起指責夏保林兩兄弟,村民的話讓她們羞愧難當,對夏言心一家的恨意再次衝破巔峰,達到一個新高度。
夏保銘首先承受不住,對著人群開始大聲吼叫“你們快點給我滾,你們知道什麼!”
有些脾氣暴躁的人看到夏保銘不知悔改的態度,立即出言回懟“真是的,一點都不知悔改,你們都已經斷親了,還乾這種事情,不覺得跌份,不覺得沒臉沒皮嘛!”
“就是,敢做就不要怕被我們討論,臉皮這麼薄,還怎麼耍無賴!”
村民的話說得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夏保銘氣得呼呼的“滾!泥腿子,快滾!”
村長聽夏承銘的話越說越過分,上前嗬斥“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這就是你的家教?你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夏保銘也知道自己失言,他不甘心的低下頭,但是卻並不認為自己說錯話,他隻是在不恰當的場合說了自己一直想說的話。
村長見夏保銘不再說話,大家也不再說話,他沒好氣的朝夏保銘哼了一聲,隨後走到葉氏麵前“葉氏,心丫頭呢,她怎麼不在?而且這又是怎麼回事?這兩個人怎麼躺在你家門口?”
村長說完話才想起來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把夏言心當成了葉氏家的主心骨。
葉氏並沒有覺得村長這話說的有什麼不對,彆說村長,就連她自己也是把夏言心當成主心骨。
“心兒今天要去送貨,所以我讓她先去送貨了,免得送貨晚了。”
“至於這兩人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打開門就看見他們躺在我家門口了,安兒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死人了呢,這才嚷嚷的全村都知道。”
“村長,鄉親們你們是不知道啊,這一大早的就敲我家的門,我家這門被敲的哐哐響,我還以為是來山賊了呢。”
葉氏這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說起山賊,上河村就沒有不恨的,因此當葉氏踢倒山賊的時候,大家都用很不善的眼神看向躺在地上的兩人。
因為曾經就是因為村裡有個無賴跟山賊裡外勾結,差點讓整個上河村滅村,後來被路過的一隊軍隊給救了,但即使被救了,上河村還是損失慘重,村不成村,還是當時的縣令做主把外麵逃難而來的難民跟上河村組合在一起,這才有了姓氏多樣的新的上河村。
村長當即眼神不善的問夏保林“你們躺在這裡想要乾什麼,老夏家的人呢,他們這是不想管你們了?所以就把你們丟在葉氏家門口,讓他們養你們?”
夏保林狠狠的手將捏成拳,深呼吸呢幾口氣後,他抬頭眼眶通紅的看著葉氏:“三嬸,我知道錯了,過往一切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之前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犯下大錯。”
“三嬸,如今,我已經知道錯了,還請三嬸原諒我以前做下的事。”
葉氏冷眼看著夏保林要不是太了解他,他都有可能會被他的這一幕給騙了。
葉氏猜的沒錯,原本還在指責兩兄弟的人,現在有些已經反過來同情他們了。
夏保林繼續真誠的說到:“三嬸,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此下策,我們家實在是窮得揭不開鍋了……”
“三嬸,我不想變成瘸子,請三嬸救救我。”
果然夏保林說完後,就有人開始勸葉氏。
“葉氏啊,你看銘小子現在也挺可憐的,他家之前都被人那樣了,你家現在又不缺錢,要不就幫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