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丫頭,知道你是為我抱不平,可我也很高興,你沒有直接打過去。”
雲妡柔拉上她的右手,撫平她緊握的那拳頭,笑著指著遠處的丹頂鶴。
“這場景可不是我們北邊能看到的,你確定要在這裡生氣?!那我可要好好欣賞了,天天奶娃娃,我都沒空出門。”
這次可是個出來玩的好時機,難道要浪費在生氣上?!她才不會這樣呢,隻要不傷害她身邊的人,其他的罵就罵吧。
那陳家小姐那般毫不收斂的說著那話,就是想讓她們聽見,她是故意的。
若是能惹得雲妡柔,或者她身側的丫頭動起手來,那才是落實了她們不懂禮數,沒有教養。
在場的姑娘,除了陳夢晰,周琦玉,還有許多都是跟風討論的,聲音也不算大,私底下討論她就和聽不見一樣。
正所謂,眾口鑠金。那麼多人的嘴長在自己身上,人家想說什麼雲妡柔如何能做主。
隻要‘聽不見’,那便是誰說也無所謂,反正她人也記不全。
想來陳家周家定然也有庶女來此,更彆說其他的官宦人家,嫡女庶女的怕是也說不上來。
好在都是些同齡人,沒什麼長輩在此,算起來這裡論經曆和心境,雲妡柔可能是最成熟的了。
如此一想,更沒有必要和她們計較了,心情也能舒暢好些。
紅葉被雲妡柔的話逗笑了,也沒那麼氣了,想到什麼似的,盯著雲妡柔說道“小姐,今日走之前,您還沒給兩位小主子喂奶呢!!”
“那個……忘了,走得太急了。都怪某人,總說時間來得及。”
雲妡柔無奈的扶額,想起臨走前,她糾結穿什麼樣的衣服,一時間太過投入,忘了時間。
他還不急不慢的說來得及,雲妡柔發現時,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這才匆忙之間忘了。
“沒事,沒事,他們不會餓著的,有人照顧他們。”
雲妡柔可不怕把他們餓著,葉霖安排了好些個嬤嬤照顧著,兩個小家夥自然不會餓著。
“不是呀,小姐,重點是您!!您……唉,容易‘堵奶’。”
紅葉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越說聲音越小,一時間雲妡柔也紅了耳垂。
【雲妡柔統子,快點江湖救急,給一顆能讓我……不,不……堵奶的藥丸來。】
【麼麼噠,統子又上線了。有是有,有減乳丸,但是……若是吃了,三日之內,都會有效。】
【雲妡柔……(沉默)那還是算了吧,我還是忍著吧。】
這……她都不知道該說統子靠譜還是不靠譜了,唉!
想來,不過兩個時辰,她們賞賞景色,過一會就結束了,難不成一個宴會還能鬨到天黑不成!
不過想來,那個周家小姐對他應該沒有敵意,她的性子和時逾白太過相似了,以至於骨子裡始終都有一份高傲在的。
這樣的人就和時逾白一樣,其實是有幾分不願與世俗同汙的,所以根本不屑於用手段害人。
其他的那些個庶女,誰也不該舞到她的麵前,那隻能說明一點,在這爾虞我詐的府宅之中,她們追尋的是一份自保。
在不清楚雲妡柔幾斤幾兩之前,定然不會輕易動手,在大庭廣眾之下也翻不出什麼浪花。
除非,是受人脅迫,或許會走而挺險!
雲妡柔微微冷笑一聲,這些人綁在一起,還不夠她打的呢!!
……
畫舫前廳,歌舞升平,絲竹之聲不絕於耳。一群群衣著華貴的世家公子們推杯換盞,場麵熱鬨非凡,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酒香和脂粉香氣。
這些世家公子們來頭不小,尤其是張家的三位嫡子和四位庶子,個個都是人精。
此外,還有周家、陳家等其他家族的子弟,人數眾多,讓人眼花繚亂。
葉霖已經離開京城多年,雖然對這些人的情況有所了解,但要完全對上號還是有些困難。
此刻,葉易正坐在上首,手持酒杯微笑著與身旁的人交談。他右邊身側坐著的是陳家長子,兩人是表親關係,自然比其他人更親近一些。
“哈哈,我們那位如同謫仙般的時家嫡公子終於回到京城了!真是好久不見啊!”
陳家長子陳梓晨也算是京中排得上號的世家公子,再加上他的姑姑是當今的陳貴妃,算得上皇親國戚,京中在場的誰都要給他幾分麵子。
見到時逾白本人,陳梓晨更是直接起身迎接,興奮的舉起杯盞走到他跟前。
時逾白身穿一襲月白色長衫,身姿挺拔,麵容俊美如畫。他的眉宇之間始終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淡定神情,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讓他動容。
葉霖心中暗自嘀咕,這家夥果然還是老樣子,總是喜歡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
“是有些時日不見了,這次出門在外也看到了不少的稀罕事。宣州那邊,據說可是挖出不少寶貝呢?!你們不知道?!”
時逾白一句話引得眾人皆是一頭霧水,紛紛投來詢問的目光,隻有葉易握杯的手微微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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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他微微低下眼眸,一張嘴就是想要轉移話題,笑著看著葉霖道“逾白,宣博之地一直都是亂得不成樣子,我們遠在京中又如何能知曉呢?”
“對了,這次請你們來,你想跟諸位介紹一個人。你可能不知,你身側這位就是傲州季小公子。”
葉霖隨意的說了幾句場麵話,笑著環視一周,周圍眾人臉色各異,他也並不在乎,對著眼前這人,他可耐不住性子,說不出什麼好聽的。
“我知道呀,我路上還遇到季小公子來著,我們本來該是一起進京的,但是路上遇到了些熟人,便讓他和夫人先行一步了。”
時逾白說著還伸長了脖子,裝模做樣的四處尋了尋,沒尋到人似乎很遺憾的歎道“哎,對了,怎麼不見季家少夫人呢?!哦……嘶,想起來了,路上就聽說了一件趣事。”